这种东西,她已经几十年没有经历了。
自从她变成了厉鬼后,作为活人的正常生理反应早已经丧失。
如今她在这里恢复成活人,生前的所有生理反应竟开始陆续的出现。
看着自己下身的血迹,以及被血液浸湿的裤子,她脸色露出苦涩与痛苦,竟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这么不知所措了许久,直到小腹处传来钻心的疼痛,才让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独肚子。
如此突如其来的痛苦感,让她脸色变得越发苍白,精神状态也变得奄奄一息,再加上昨日一整天没有怎么进食,身体的机能正在快速的衰弱下去。
饥饿感,腹痛感,以及血液侵蚀裤子的不适感,都让她感受到了强烈的痛苦,渐渐的,庄心语也出现了头晕目眩,眼冒金星的症状。
但为了不让自己这副凄惨模样,被外人看到,只能独自一人拼命的捂住肚子,想以此减轻月事到来的痛苦。
很快,密密麻麻的冷汗,便挂满了她的额头。
痛!
难以忍受的疼痛。
这种难受的滋味,庄心语已经几十年没有体会过,自从成为厉鬼的她,已经渐渐淡忘了虚弱是一种什么滋味。
如今再次变成活人的她,所有的五感,全都接踵而至的归来了。
终于,某一刻,庄心语再也坚持不住,身体因为疼痛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在颤抖痉挛之下,直接掉下了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立时就摔出了血。
她摔落的声音,也将张凡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张凡揉了揉眼睛,见庄心语身上存在血迹,面色露出痛苦,他脸色骤然一变,连忙靠近,将她搀扶起来,关心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庄心语死死咬紧牙关,面色憋得涨红,硬是没敢说出自己来了月事。
这种事情,实在太过羞人了,尤其是当着张凡这么个大男人的面,就更加难以启齿。
也在此时,张凡目光一瞥,看到了庄心语下身的裤子全是血迹,略微愣神几秒,打了个激灵,才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
“你该不会是......来大姨妈了吧?”
张凡咕嘟吞咽了口唾沫,试探性的问道。
庄心语眉头挑动,不明白张凡口中大姨妈三字是什么意思。
她并没有大姨妈,母亲是家中老大,下面只有个弟弟。
不过死后的几十年里,她的母亲还健不健在就不知道了。
当初生前,她母亲的身体就常年生病,特别虚弱,那一年她临死前,母亲还在住院。
见庄心语听不懂,张凡才换了个方式解释道:“就是女人每个月会来的那种事。”
“如果你不好意思回答,就点头告诉我。”张凡把庄心语搀扶到了床上,安排她躺下。
庄心语脸上浮现苦涩,只得紧咬着下唇,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见状,张凡叹了口气,说了句你先等下,随后就小跑着离开了。
目送着张凡的远去,庄心语也不知道他到底去干什么了。
强忍着身体的疼痛,庄心语虚弱的躺在床上一动也无法动弹,她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冰冷,仿佛又要死去一般。
死亡的感觉,她比任何人都很清楚。
死亡是冰冷的,是苍白的,也是痛苦绝望的。
大约等待了将近十五分钟左右,张凡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他手中捧着一块黑布,还有一壶冒着热气的热水,小心的放到了庄心语的身边,说道:“这是我从一个妇女那里找来的,你赶紧试试。”
张凡把黑布打开,露出了里面的一些略显发黑的草布。
“这是青苔混合着棉花制成的月事......巾,专门为了给女人来那事准备的。”
“这个时代,并没有所谓的卫生巾,这里的女性都是使用的这种办法来解决。”
“你先凑合用用,等咱们顺利完成本次迷宫场景,就能回家。”
“还有这壶热水,你也喝上点,里面我放了一些糖,应该可以帮你补补血。”
张凡说完这句话,又从怀中取出了一条潮湿的毛布,交到了庄心语的手中,轻声道:“用它擦擦脸吧,这样你会好受很多。”
看着张凡为自己找来这些东西,庄心语神色复杂,心中五味杂陈,她实在想不到,张凡竟然会对她这么好。
沉默片刻,她还是点了点头,接受了张凡的心意。
“你先休息吧,我不会离得太远,有事你就喊我,我听到后会立刻进来!”
说完这句话,张凡便慢慢的退了出去。
直到张凡离开,庄心语先是看了一眼床上摆放的热水以及那块苔藓棉布,随后又看了看手中的布条,终是压抑不住内心的委屈,伤心的捂脸大哭起来。
走出了住所,张凡背着个手,漫无目的的在庄园中闲逛起来。
庄园内,其实存在着很多的规矩,但也并非是那种特别死板的地方,除了有护卫把守的地方不能接近外,其余的区域,倒是并没有太大的限制。
这已经是来到了第二天,也就是说再有一天半,米伯勒伯爵一家,就会迎来灭族之日。
小主,
如今当务之急,张凡需要尽快找到逃离的生路。
当然,这生路并不能是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