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你这话我听着怎么有股酸味呢,”沈姝疑惑,“难不成你嫉妒我与裴哥哥要好?”
“你胡说什么?我会嫉妒你跟裴渊?!”沈芸瞬间被气笑了。
开什么玩笑,裴渊那种男人,她压根就看不上!
她要嫁的是谢小世子这般家世显赫、风华绝代的人物!
“没有就没有,这么激动干什么。”沈姝笑了笑,“跟你开玩笑呢,大姐姐。”
这话一出,沈芸顿时千言万语被哽在喉间,她只能冷笑道:“也好,你跟裴渊倒是很配,庶女嫁穷书生,一辈子都没什么出息。”
“是吗?”
沈姝看了她一眼,收敛起眸中的笑意,“大姐姐,你今日大可瞧不起裴渊,但有朝一日,你总会后悔的。”
她还记得前世,沈芸退婚后,与那永逸伯的嫡子说了门亲。
她终是风风光光地嫁进了功勋世家,却没想,永逸伯府内里早已被掏空,空有伯府之名,实则穷得下人的月银都快发不出了。
沈芸拿自己的嫁妆补贴家用,不过是杯水车薪。
而她的夫君也是个不争气的,科举只考到个秀才,就未再有功名。
还整日不好好读书,到处花天酒地,将家底挥霍一空。
而那个她瞧不起的裴渊,却一路高中,官拜内阁大学士,可谓是成了除谢承玉以外,上京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多少姑娘家对他芳心暗许,他却多年未曾娶妻,也不近女色。
都说是因他还喜欢着那个曾经将他退婚的沈家嫡女,故而不肯娶妻。
众人说起那沈家嫡女,不免也要说她几句有眼无珠,错失良人。
说得多了,传到沈芸耳朵里,再又想起那个光风霁月的人儿,心中不免悔恨不已。
她若是嫁给了裴渊,哪还会过这样的苦日子?
此刻,听沈姝这般说,沈芸只觉好笑不已。
她会为了错失裴渊而后悔?
绝无可能!
“沈姝,你喜欢捡别人不要的,我不会拦着你,不过,小心阴沟里翻船。”沈芸冷笑着转身离开。
沈姝笑而不语。
……
入夜。
沈姝还未歇下,窗子就又发出一阵响动。
许是有了经验,沈姝这次不慌不忙道:“世子爷今夜又有何贵干?”
玄衣男子翻身入了房,动作已是轻车熟路。
柔柔的月色透过窗子的缝隙,洒落在他的墨发上,似是夜幕下的银河翻涌,波光盈盈,衬得他那张俊美斐然的脸,愈发的好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