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愁她的婚事,逼她来赴春日宴,同儿郎相看。
她却不着急。
从小她就看到爹是如何对娘亲好,可世间像爹那样的男子太少了。
若是寻不到真正体贴她的,她宁可不嫁。
风轻云净,花明柳媚,美人酣睡在宽大紫袍上,晏骜川坐在墙头上看了一会儿,随即跃下来,小心翼翼挪到她的身侧。
她睡得很熟,根本没发觉有人靠近。
他支着下颌,放心地蹲在她身边瞧着。
小姑娘幼时稚嫩的眉眼还烙印在他脑海里,尽管这些年来常趴在墙头看她。
可这是第一次,他明目张胆、光天化日站在她面前。
她已褪去稚嫩,蛾眉皓齿,五官生得精致,尽态极妍,一袭薄粉水烟罗百褶裙勾勒出少女温软腰肢,肌肤胜雪,比起整个园子里娇艳欲滴的花。
晏骜川觉得眼前这一朵,更为我见犹怜。
只是小姑娘蜷缩着身子,不知绣鞋上那颗东珠被草根挂住,睡觉姿势变换,东珠被拽了下来,落在了泥里。
他连忙将东珠捡起来,用袖子擦干净,看着还在熟睡的宋枳软,动了私心,撕下衣袍一角,将东珠极其爱惜地包住,揣进了怀里。
做完一系列动作,小姑娘竟然还在睡梦中,他没忍住低笑了声。
“笨软软。”
喊出来的瞬间,他又后悔,担心她听见。
见小姑娘没反应,他这才长吁一口气,捂住动静越发吵闹的左胸膛,耳根子发烫。
可不自觉地,嘴角也跟着上扬。
“傻软软。”
他埋在膝盖里,动作极轻极快,小心戳了下宋枳软的脸颊,手感软糯,和小时候一样,让人爱不释手,只想再掐一掐。
但他又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