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晏骜川质问的眼神,宋枳软不禁也有些难以承受,走过去了些,压低声说:“五公子,晏家并非是想真的打你,
秋潘父子替康王放印子钱,几月前杀了永州知府,秋潘逃回京城后就带着妹妹来了晏家,还整日跟着你厮混,难道你猜不到秋家人的意图吗?”
晏骜川闻言一愣,“印子钱?杀人?”
“不止。”
宋枳软余光扫过围观人群,蹲在了晏骜川身边,靠到他耳边说。
“康王暗中招兵买马,意图谋反,官家顺着凶杀案往下查,很快就能查到康王谋反的迹象。
而你却写下了那诗,你方才说不知道那诗由来,我猜或许是秋潘灌醉你后哄你写的,
可不管怎么样,你和康王产生了联系。
五公子,倘若官家知晓康王谋反后再了解你的诗,你猜事情会怎么样?晏家偌大一个家族,数千条人命不是儿戏。”
晏骜川睁大了眼。
宋枳软的表情严肃,几房人看他的眼神都欲言又止。
曲夫人不易觉察走到晏骜川身侧,同宋枳软一般低声说:“你爹今晨将那首诗递交给官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自己教子无方,
还挑了康王这段时日在政见上的失误,在官家面前告了康王一状。
现在满朝文武都知道咱们晏家同康王对立,你写下吹捧康王的诗句,晏家是定要罚你的。”
晏骜川方才被押在长椅上还一直反抗,这会儿面色跟着白了下。
“是我行事疏漏。”
宋枳软只瞧小厮端着手臂粗的长棍靠近,曲夫人率先走回原位,不忍地将头偏开。
“宋枳软,你回去。”
晏骜川伏在长椅上,姿势本就难看,他不愿让她瞧见他接下来更狼狈的画面。
更何况,动了家法难免血腥。
他怕她会害怕。
“五公子,忍一忍。”
宋枳软担心地看着对方,瞧少年扭开脸,“别以为你这样是救了我,我不想看到你,滚回你的牡丹院。”
“我在旁边陪着你。”宋枳软往边上挪了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