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软笑了笑,眼神之间流露出的情绪颇为不解,“就是不知道,县令找我们过来是有什么要事?”
“其实今日请两位过来,辛某人真的是无地自容,愧对于您二位,更愧对于晏家老太保。”
辛县令说着,摇了摇头,眼眶竟然湿润了。
“县令,您有事直说,我们都无妨的。”
宋枳软见状就知道晏骜川方才在屋子里说的没错。
辛县令只怕要赶他们走了。
“这……”
“这……辛县令张嘴好几次,像是实在说不出口。
晏骜川瞧得蹙眉,正要开口,手背被身侧的女子不易觉察按了按。
是提醒。
“……”
晏骜川本来要说的话尽数又咽了回去。
“其实这话,辛某很不该说的。”
辛县令摇头,“主动邀请公子和少夫人来,其实辛某当真是一片真心,这些年来,辛某一直惦记着晏家老太保待寿县人的好。”
晏骜川回头,同宋枳软无声对视了一眼。
“只是这事情实在是怪我,怪我没有料理好百姓,也没照顾好您二位。”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那帮人居然胆大妄为到会将心思打到您二位的身上。”
宋枳软抬眉,随即柔声道:“县令,我们被您接进府中,您又如此客气地招待我们,哪里是您对不起我们呢。”
“少夫人,辛某当时邀请你们入府,当真是希望能将你照顾得周全,可如今生出这种事,辛某无力自保,又害怕连累了公子少夫人。”
辛县令犹豫再三,终于开了口:“我今夜已经让人将城门打开了,趁着夜里那帮人回去歇息,公子和少夫人快趁这个机会逃出去吧。”
“开城门?”
宋枳软不解,“先前县令不是说,因为有洪涝,所以才不敢开城门吗?”
“没错,但目前来看,洪涝的情形已经稳定住了。”
辛县令起身,显然是刻不容缓,“夫人和公子快些收拾,辛某这就送两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