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软回了屋子,便去净室沐浴,先前送姑娘们去县衙,回来后就准备吃饭了,也没时间沐浴,只能换件衣裳就下楼吃饭。
她将衣裳褪去,坐在浴桶内,热水浸泡得身子舒展开,这接连几日的疲惫和担惊受怕总算是完完全全的消退。
“……”
泡了足足小半个时辰,她才从浴桶内出来,将身子擦干后,换上干净的白色里衣。
晏骜川给的药膏还放在桌前,她今日被那帮人追赶的时候,腰磕到了船上,只是伤势具体如何,她自己也不知道。
恰好榻前有方妆台,铜镜立在妆台上,她将衣带解开,余光回转,透过铜镜打量着自己的伤势。
尾椎上方三寸,果真有块淤青,同白皙的肌肤形成了巨大反差,瞧着有些可怖。
她用指尖蘸取药膏,淡淡的青草味扑鼻散发出来,倒还算好闻。
只是尽管侧身对着铜镜,也有些找不准位置,总是将药膏蹭到淤青周遭。
费了好些功夫将药上完,她瞧着被弄脏的里衣,不禁都有些后悔,当时就该让晏骜川给她上药的。
她叹了口气,将脏了的里衣脱到一旁。
随即她才走到洗脸盆边,将帕子用热水浸湿,捏着帕子一角,小心将方才不小心蹭出去的药膏给一一擦拭。
“……”
“……”
另一旁的屋子,晏骜川是越想越气不过,瞧见屋子一角端放的镲,嘴角不自觉上扬,快步上前拿了起来,就往隔壁走。
“……”
他将耳朵覆在门边上听了听,人似乎还没睡着,他此刻冲进去,一定可以吓到她。
臭丫头,还敢那样挑衅她。
这就要让她知道他的厉害。
“吱呀”一声,门被少年用力推开。
“宋枳——”
床榻之前,美人肚兜鲜红,乌发松散。
青丝落下也盖不住身段曼妙风流,香温玉软,纤腰如弱柳,肤如凝脂,脖颈上两条鲜红带子格外刺目。
宋枳软当真是长大了,同晏骜川记忆中十二三岁时青涩稚嫩的少女早已经是两人,今而婀娜妩媚,全然流露女子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