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晏骜川眸底微动,又问:“那些人抓住了吗?我看他们训练有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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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我们动手之日,常提及‘大人’这称呼。”
“大人?”晏珺蹙眉。
“你说这是哪位大人,明知我和南许的底细,还敢动手。”晏骜川眯起眼来。
晏家和南家,一个尊贵,一个荣耀,京城里得罪谁都是不敢得罪这两家的。
“旁的地方的大人,我看是没有这个胆子。”晏骜川道。
晏珺思量,“你觉得指使的人出自京城?”
“同咱们家有仇的,敢有这样大手笔的,不就是那几家。”
晏骜川漫不经意摸索筷身,“皇后痛恨贵妃,而阿枳同我有婚约在身,在皇后眼中,贵妃必然是同晏家站在一起。
对晏家有连带敌意,也是情理之中,但杨家一脉到了如今算是身将就木,
只得依靠大皇子力挽狂澜,而司马忠又怯懦了些,担不起担子。”
晏珺颔首,“杨家如今便如浮木,只想找棵粗壮的大树依附着,没这个胆子,敢动手。”
晏骜川想起离开京城前的事,又道:“王家倒的确是势头猛烈,不过先前康王的事情不仅牵连了我,
将王桁也牵扯了出来,官家现如今对他态度如何?”
晏珺垂眼说:“几大世家里,宋家倒台,一时之间身后那些贼眼都盯着空缺的位置,
争斗不歇,杨家泥菩萨过江,王家和晏家屹立不倒,勉强算得上能维持住局面,
可若是王家倒了,失去了平衡,事情会远比如今麻烦得多,
官家这边升了我的官职,却也担心无法制衡,所以他不会动王家,
王桁那边,现如今的情形也是谨小慎微,我不认为他会在这个时机对你们动手。”
晏骜川蹙眉,“先前你抓获了那些贼人,可审问出结果了?”
“都是死士,不等押回牢中,都服毒自尽了。”晏珺语气复杂。
那批人晏骜川交手过,招招狠辣,往人命脉攻击,当时他就知道他们不是寻常暗卫。
京城权贵,亦不缺乏培养死士的门户。
皇子中,为了保护皇嗣血脉,先帝起就有了培养死士的规矩,就连尚是稚子的六皇子身边都有死士。
再往下走,先前康王培养死士,后也有传言说王家次子有一批死士,其余世家多多少少也有培养死士。
伯爵侯府就不用说了。
若是真按照这条线索追下去,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什么都查不到。
“线索断了。”
晏骜川深吸一口气,“你有没有觉得,事情看着很复杂,先是由冥婚案子,
牵扯出了庐州的事,又牵扯到了死士,指使他们的人很有可能是京城中的高官。”
晏珺轻点桌面,“最重要的还是动机,那批死士为什么要杀你们,
他们同冥婚案子是不是两码事?”
“不。”
晏骜川默然了半晌,缓缓道:“有没有可能,其实这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背后,
都是只有一个原因,看似杂乱,真相却很简单。”
“你的意思是,杀你们的人,就是因为你们去查了冥婚的案子。”晏珺总结。
“再简单一点。”
晏骜川瞳仁游移,寒声道:“冥婚的案子背后,是他们所认为,绝对不可撼动的利益。”
“今日庐州知府也找过我,同我商议过这桩案子。”
晏珺摇头,“没有线索,恐怕是没有办法往下查。”
晏骜川正襟危坐,连忙道:“可先前鲁家幼子分明是三月前过世,鲁家为何三月后才准备冥婚?
甚至隐瞒了鲁家幼子的死因,还有那个红娘王婆,她绝非等闲之辈,
我是按照她给的位置,才送南许去的郊外,难道她不算是帮凶?”
“王婆逃了。”
晏珺面色凝重,“我的人查到,她让人给你们客栈送消息的前两日,
就已经离开了庐州,没有人知道她去哪儿了。”
王婆的线索也断了。
“至于鲁家。”
晏珺头疼,“家家户户都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理儿,人家愿意什么时候发丧,
什么时候将死讯告诉大家,这都是他们自家的事情,
我们插手不了的,更不能拿这个作为查案子的线索。”
若是这样说。
那还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
晏骜川撑着眉心,揉动了两下,晏珺端详道:“你现在身子还需要歇息,
我已经同关将军说好了,待你们恢复了,再送你们回临安府。”
“我先回去看看她。”
晏骜川本来也没有打算在隔壁待多久,虽然一直同晏珺说着话,但注意力也时不时飘向隔壁。
两间屋子虽然挨在一起,但隔音倒是好得很,听不见隔壁传来的一点动静。
晏骜川吃饭也不安心。
同晏珺打听了其他人都没事后,他才起身离开。
只是刚走到门前,他就听见里间传来小姑娘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醒了?!”
晏骜川急忙推开门,冲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