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云藤说起此事，眼神分外沉痛，“只是他们赶到之后，你已经……”

难怪……

宋枳软记得，前世晏骜川虽然手握大军，但当年来救她的时候，身后所领大军却远超所有人的想象。

原来，他为了万无一失，竟然还去燕国借兵。

“这辈子，我不反对你们两人在一起，也是因为他的确是真心爱你。”

司马云藤缓声说：“你没了，他宁愿随你去死，也不愿意活下去。”

宋枳软吸了下鼻子，“我知道的，阿川对我是真心诚意的。”

“……”

两人沉默了好半晌，宋枳软才又追问：“那后来呢，阿川也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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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无头不行，那些大军怎么办？司马珞那般狠毒，最终是不是……”

“当时姬天合和大皇子也在，是他们领兵对阵。”

司马云藤说到这儿，眸底有些犹豫之色，“只是……司马珞兴许没有你想象中那般……”

宋枳软一愣，“阿叔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当时两军交手，虽然姬天合带来的燕军有所助力，但司马珞还是有与之一战的机会的。”

司马云藤蹙眉，他当时在燕国，对当时战况不清楚，还是后来大战结束，他从燕国赶回了大晋，从当时目睹了情形的老兵口中才得知。

“可司马珞并未战。”

宋枳软本以为，以司马珞那不甘心的性子，就算是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要奋起反抗，却不成想，从司马云藤口中听到了这句并未战。

“并未战？那怎么可能，难不成，他……他还投降了不成？”

宋枳软紧皱眉头，显然是不敢相信。

司马云藤动了动唇，似是难言，“当时我赶来了大晋，问过在场的一个晋国老兵，他是这么说的。”

“——”

“官家发现皇后丧命，从紫宸殿一路狂奔至城墙，瞧见皇后死状，悲泗淋漓，椎心泣血，

国舅左计当时阻拦不成，妄图让人控制住官家，却被官家一剑杀害，

而后……”

宋枳软面上的表情一点点凝固住，从惘然又变化成不可思议，最后化为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