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吻并未掺杂着任何情欲,锋利的牙齿接近啃噬,将唇瓣咬出了血,铁锈味在唇舌间蔓延。
力道又重又狠。
宋枳软一声不吭忍着,连呜咽声都没有发出,任由男人在她身上发泄怒意。
“啪嗒——”
滚烫湿热,洒落在她脖颈,连成珠串,好似为她一人编织成的项链。
难以控制的幽咽从头顶传来,一声声压抑不住的,泣不成声。
宋枳软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阿川。”
“他说的是真的……对吗?”晏骜川沙哑的声音不成语调,通红眼圈,叫人看着心疼。
“对不起。”
宋枳软看着爱人落泪,不禁鼻头一酸,眼泪跟着落下来,哽咽出声:“对……对不起。”
“宋枳软。”
他无能地唤了出来,声音犹如羽毛,轻飘飘落下,道尽无数苦楚:“你爱的人…真的是我吗?”
“我爱你啊。”
宋枳软捧住他的脸,解释:“我爱的人是你,阿川,除了你,没有人再值得我全心全意,
我爱的人只有你,只有你。”
或许是觉得解释苍白,她急切地吻了上去,用行动证明自己的真心。
男人任由她作为,她的吻从唇瓣挪移至脖颈、喉结,率先扯开了他的衣物。
她的手腕被人牢牢握住。
行动,被迫遏止。
“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该多辛苦啊。”
男人垂下眼睑,视线落在她的面庞。
宋枳软先是怔忪,继而彷徨,呆呆地坐在床上,不一会儿便捂住脸失声痛哭出来。
前世经历的苦痛、折磨,今生谨小慎微地计划、战战兢兢地活着,为了走好每一步棋,她不敢行差踏错半分。
她实在是害怕,偏移稍许,晏家和他,又会重蹈覆辙,走向那万丈深渊。
苦。
如何不苦。
这一路走来,她心内积攒了无数不能与人言的苦楚。
面对任何人,不管关系近到哪一步,她都无法全心全意地交付。
朋友如乔风意、慕红缨,甚至是前世挚友晏璟,面对她们,她始终得坚守着防线,不敢随意泄露出半分她的秘密。
爱人如晏骜川。
人之心一有不实,则虽有所为亦如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