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厨子不知道哪里寻的,深谙云枝口味,第一道上的就是奶酪糯蕉。
暮信给云枝夹了一块:“你哥说你爱吃这个,尝尝味道看地不地道。”
众目睽睽,云枝小心翼翼咬了一口,点了点头。
暮信和暮云夜长舒一口气,暮信这才想起来招呼赵玦:“殿下请。”
赵玦嘴角一勾,拿起了筷子。
佛手低着头,云枝用脚趾头思考就知道她在憋笑,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
佛手抬起头,威胁的瞪了她一眼。
在自己家里,云枝才不怕,笑眯眯给她瞪回去。
暮信这时道:“你们搞的那一出和离分财产到底怎么回事?依我说何必弄得那么复杂,一死了之多简单。”
云枝对将来的打算,还未与哥哥舅舅二人细说,只在信中与暮云夜略提了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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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枝眸光轻动,讲了小水家的故事。
“……如果律法能给小水娘一条出路,她爹就不会死,她娘不会杀人,她也能父母俱在,而不是变成杀人犯的孩子。”
暮信叹道:“我儿心地慈悲,聪慧善良,舅舅以你为傲,来,舅舅敬你一杯。”
云枝忙提起酒杯:“受不得,我敬舅舅。”
舅舅喝罢,赵玦又端起酒杯:
“暮小姐之事发人深省,让人看到我们的婚姻律法大有修改的必要,此乃利国利民之事,我敬暮小姐。”
说罢不等云枝反应,一饮而尽。
那目光始终灼热的盯着云枝。
云枝垂眸不敢看人:“不敢当,承蒙殿下谬赞。”
酒液含在嘴里,醇香而苦涩,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暮云夜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打转,有些不可置信。
这几年他与赵玦很少见面,全靠书信往来,最近才开始光明正大共事。
任六几个长期潜伏在京城的,好几次同他开奇奇怪怪的玩笑,都与妹妹有关。
但他打心底里觉得荒谬。
实在是……不敢肖想。
对于如今的自己一家来说,团聚在一起就极好了,实在无心攀高枝。
还是这国朝第一高枝,实在不敢想象啊。
云枝与佛手碰杯:“只是对不住‘夫人’,让你成了和离妇。”
佛手豪迈道:“我才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