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云枝听任六说过。
可不是她故意打听的,任六不知是自己觉得该说,还是受某人指使,自己找到她跟前坦白的。
不过想听他自己说罢了。
赵玦继续道:“不过她看起来没有恶意,身份也查不出异常,我想还是先看看再说,到底什么图谋。”
云枝勾住他一缕发丝缠着玩儿,忽然有个诡异的想法:
“是不是所有接近你的人,你都会以为他们别有用心?”
任六可说过,那姑娘长得可漂亮了。
正常男人不说别的,爱美之心谁都有。
他解开她头上的珠钗,梳散绾发,手指插入青丝间在穴位处轻按,让人舒服得浑身松软。
“不应该吗?”
云枝伸了个懒腰:“那你当初有没有怀疑过我居心不良?”
“这还真没有,一开始本就是我找到你。”
云枝想起前因后果,在两人相遇之前,哥哥已经在信里向他提过自己。
多亏这个背景,否则可能靠近他都难。
丰仪县谷底,罔她还自以为勾引到他,人家估计跟看戏一样呢。
云枝想到这里便有点气,气着气着又觉得自己幸运。
赵玦这样的人,想走进他的心是很难的。
需要天时地利。
“不说那个姑娘,没意思,讲讲别的。”
“别的……佛手这人真有意思。”
云枝盘腿坐起来:“我说你今晚怎么回事?一个两个尽提起别的女人,真当我不会吃醋的?”
赵玦当真冤枉:“佛手不是你最好的朋友?你哥心上人,吃她醋做什么?”
云枝“哦”的一声,又躺回去:“好吧,你说。”
赵玦失笑:“从前我听游僧说过,戎月以北,瀚澜之西,东海之外,皆有别的国度,真奇怪,佛手竟然也这样认为,并且信誓旦旦。”
“我知道我知道!佛手以前跟我说过,东海有个小国,狡诈而卑鄙,觊觎我们大桓物产丰饶、国土辽阔,一有机会就想据为己有。”
赵玦挑眉:“她还跟你说过?”
“嗯!她说打完了戎月最好去把他们打了,灭了,为我们添一块海岛,建成什么……度假专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