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已经被李辅国打扫得干干净净了,地上连一片落叶都没有。我说:“深秋就应该留几片黄叶在地上,李辅国把落叶扫得如此干净,让殿下您体会到的秋意打了折扣了。”
李亨说:“辅国是一个粗人,他可没有你那么浪漫,有诗情画意。他同时又是一个干活仔细的人,黄叶在你眼中是秋意的符号,而在他的眼里只是一片垃圾。”
我说:“殿下此话说得很形象啊,说出了普通人与文化人的区别。”
我陪李亨走过一排已花凋叶落的花木,来到了小花园中间的小亭子里。
九月的午间气温不算太冷,李亨着一袭棕色棉衣袍坐到亭子里的石凳上,并不会感到凉意。
我一身盔甲头戴头盔,坐在了李亨对面的石凳上。
李亨说:“我现在有两件事很犯愁,一是我母亲的病没有明显好转。二是大唐河西瓜州,玉门等地正经受着吐蕃的侵扰。”
我说:“殿下,你母亲的病或许会慢慢变好的,你不要过分忧虑了。至于河西地区瓜州等地,受到吐蕃的侵扰,自有将军们前去杀敌安抚国土,你更不需要这么担心啊。再说了朝廷里有张说这样有能力的大臣,协助皇上运筹帷幄,可确保边疆局势很快稳定的。”
李亨俊美的脸面向我,今天他的发型有所改变,头顶的束发冠和前额的发际线没有变化,只是两鬓垂下来了两捋长的黑发,与脑后一大捋披肩发的组合,显得他更俊美飘逸了。
李亨望着我说:“就在前段时间我父皇令张说退休了,他的政敌崔隐甫也被免职了,我父皇令崔隐甫回家照顾母亲了。他的死对头宇文融也调离京都,被贬为魏州刺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