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欢缓缓地将当年柳婆婆的往事,说了出来。
年轻时跟一个名门望族的男子相恋,怀孕生子。
而后,那家族为家族大业,迫使男子与名门女子成亲,便狠下杀手,追杀柳婆婆。
一路斩草除根,逃亡过程中,生的男婴被抢走,那只雄的碧眼红蟾也遗失了!
单氏父母,还有冷青萝,听到这个故事,俱是惊愕不已,倒吸冷气,露出同情的神色。
沈一欢见状,叹气道:“柳婆婆,命不久矣,早以为她的孩子被杀害了。”
“我也是看到那碧眼红蟾,才想起这件事。”
“从你们双方的描述,我感觉极有可能,柳婆婆的孩子并没有被杀掉,而是被掉了包。”
“而你,可能就是柳婆婆的儿子!”
单篱老人闻言,颤巍巍站起身来,急声地说道:“你说的,那,那老人家是何门派,叫什么名字?”
沈一欢欢想了想,说道:“东篱派柳青!”
东篱派柳青?!
单篱老人大惊失色,露出惊愕无比的表情:“东篱派!”
“东篱派,父亲曾对我多次提过这个门派,似是对这个门派感情极深。”
接着,他仿佛又想到了什么似的,颓然地跪倒在地上,苍老面容上,老泪纵横:“是了!是了!”
“还有那首诗!”
“怪不得父亲,总让我背诵!”
单婉儿见父亲状若癫狂,忙蹲下身来,劝慰他。
单篱老人泪流满面道:“婉儿啊,婉儿,原来我母亲尚在人间啊。”
“东风吹过碧波长,篱边俏影舞霓裳。”
“柳条轻拂弯溪水,青翠山峦映日光。”
单篱老人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道:“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了,为什么父亲总让我背这首诗。”
“原来是首藏头诗,嵌了我母亲名字。”
单婉儿和冷青萝一左一右,忙安慰着这个情绪激动的老人。
沈一欢站在一旁,感叹不已,见这老人情感如此真挚,便为他师伯柳婆婆感到欣慰。
好一会儿,单篱老人抓着沈一欢的手,急切地问道:“小哥,我母亲现在何处?”
沈一欢也欢喜不已,朗声说道:“柳婆婆,她隐居在一处安全的地方,生活安好。”
单篱老人颤颤巍巍地说:“好,好,好,我终于不再是没有母亲的人了。”
“少年时,因为没有母亲,家族人都说我是野孩子,受过多少的白眼。”
“原来,原来我的母亲,竟然受了这样的委屈。”
“好你个桓家,不枉我与你决裂。”
一听这话,沈一欢三人都是一惊。这才肯定下来,果然西门华老人说的不错,单家父女就是桓家的后裔。
单篱老人拉着沈一欢的手,继续追问他母亲柳婆婆的情况。
沈一欢一一回答下来,见那老人满目的紧张和柔情,便知自己做得没错。
他说道:“老伯,你若是愿意,不如找一个时间,我护送你去寻柳婆婆,好让你们一家团聚。”
听到这话,单篱老人欢喜不已,激动地语无伦次,一个劲地说:“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