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竹帮搬走了尸体退去,罗湖派死伤惨重,托付我们一同收敛尸体。我们这会正在往返搬运尸体,就遇见了你们。”
沈一欢见再无信息可以询问,便瞧了瞧远处。
那里跪着的人,依旧不敢动,满脸恐惧。
剩下的两个哀嚎的人,声音越来越小,似是离死不远。
沈一欢冷声说道:“你带着人走吧。”
“那两个惨叫未死的人,留在原地,让他痛嚎而死,不得救治。”
“若是发现有人救治他俩,日后我,不,不是,是有人必将你血鹰寨杀得鸡犬不留。”
独眼龙听得汗流浃背,又欣喜不已,慌忙磕了七八个头,转身踉跄去了。
待他走到他的手下旁,只见满地污血横流,残体遍地,看得汗毛竖起,双腿打颤。
几个跪着的手下,则满脸惊惧地望着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独眼龙小心地回头望望,却见沈一欢四人,已不见了影踪。
他顿时如卸了千斤大石一般,才发现自己浑身衣衫早已湿透,心中一松,脚一松,瘫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气起来。
好一会儿,见那几个幸存的手下,还傻跪在地上,心中顿觉有气:这群蠢货,那煞星都走了,还跪什么?!
他厉声喝道:“一群蠢货,还跪着干嘛,还不赶紧扶我起来!”
他本是粗糙汉子,向来不需他人搀扶,只是这次惊惧过度,两腿酸软无力,靠自己根本站不起来。
那几个手下慌忙爬了起来,搀扶着首领,眼中闪过劫后余生的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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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抱怨道:“三当家,咱真是流年不利啊,不到一年,遇见那煞星两次了。”
“咱是不是要去拜拜佛、烧烧香啊。”
“没错!”
“去哪烧香呢?”
“对了,那次我们劫的孙家米业,年年都去赵州的永福寺烧香拜佛,据说挺灵验的。”
独眼龙听到这话,停了脚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着那人,气得胸腹剧烈颤抖,怒骂道:“妈的,你是不是傻啊!”
“还赵州永福寺?!”
“你是千里迢迢去烧香啊,还是去送上门让人砍脑袋啊!?”
“赵州,那可是翠竹帮的总坛!”
见那几人目瞪口呆,独眼龙叹息道:“要没有我,你们怎么活啊!”
“我他妈的忍辱负重,是为了我自己嘛,是为了你们呀。”
“你们这群傻蛋,什么都不懂,还瞎豪横,横冲直撞。没有我,你们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说过多少遍了!”
“当山贼,跟当官是一样,第一要诀不是狠,而是有眼力劲啊。”
劈头盖脸地说落了手下了一顿,那几人如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