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悲又怒,悲怒之余,竟然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沈一欢叹了一口气,说道:“他,相比初见,仿佛是卸了了一张虚假的面具,露出了真实但丑陋无比的面孔。”
单婉儿听到这话,娇躯剧烈得颤抖起来,惊声道:“对,没错,就是这种感觉。”
“你怎么知道?!”
沈一欢冷哼一声,摊摊手,无奈地说道:“每一个渣男,都这样啊。都有这么一张面具,有个先戴上宛如谦谦君子、后摘下变成无耻禽兽的过程。”
单婉儿叹息一声:“男人,都这样吗?”
见单婉儿幽怨的目光,沈一欢不敢乱回答。
单婉儿继续说道:“也不知为何,不知是不是罗建豪自己心中愧疚,对我逐渐冷淡起来,日渐疏远。”
“我又气愤又郁闷,却不敢跟他争吵,怕影响了他的名声。我偶尔回家,父亲问我罗建豪待我如何,我怕他担心,只得强颜欢笑,替他说些好话。父亲表情沉默,却也没有说什么。”
“后来,前任掌门鲍文远病死,罗建豪接任掌门。变得无比忙碌起来,莫说亲近我,连他敬畏的师姐大夫人的房间也很少进了。”
“不久之后,罗湖派来了一位来历神秘的李先生,被罗建豪示视如珍宝,奉为特别客卿,逐步掌握派内大权。两人常自比为刘邦与张良,每一日在一起商议大事。”
“那李先生也是极有本事,赢得大部分的人认可。他对我也很尊敬,但眼中却透着疏远。”
单婉儿一脸凄楚,摇头道:“那几年,我跟守活寡一样,郁郁不乐,派内也无知心人说话。”
“那一年,我返乡去看望父亲,想找他倾诉。可,却发现村落,竟然不知何化为了灰烬。”
“我发现了不少尸骨,却连一个新建的坟头也没有找到。我惊惧不已,不知道村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父亲是不是也死了.....”
“我找了好几天,终于在一处地方,发现父亲留下了暗号,顺着暗号,找到了腿被砍瘸的父亲。才知道,一年前,虎狼山赤风寨的山贼,洗劫了村子,屠杀灭尽了村民。只有父亲侥幸逃得一命。”
“我当时悲痛欲绝,相比之下,我那点事再无足轻重,没敢向父亲提起。”
“我在幽谷陪了父亲一段时间后,便返回罗湖派,告诉罗建豪村子被屠灭的消息,让他找人查探消息。”
“可惜,那一刻,我又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
沈一欢问道:“什么奇怪的地方?”
单婉儿咬牙切齿道:“当我告诉罗建豪,我父亲侥幸未死,他的左眼皮竟然克制不住地跳动起来。”
“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他的这个毛病,可是我早已发觉了。”
“当他紧张、心虚、慌乱的时候,左眼皮就会忍不住地跳动。”
“我当时心中疑惑,他为什么紧张?!”
“莫非,他跟村子被灭有牵连?!”
见沈一欢询问的目光,单婉儿目光冷冽而沉重,说道:“为解疑惑,我独自上了虎狼山,去找那赤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