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万籁俱寂,只剩一轮圆月,孤守当空。
绿植幽暗,因夜风沙沙作响,却挡不住热浪席卷散溢,烦闷难耐。
突然,黑暗之中,一条人影,如鬼魅般窜至凉亭前的道路前,掀开青石板地道入口,一闪而入。
暗道中,没有任何光线,这人却如有夜眼一般,飘忽飞掠,转瞬就消失在转弯岔口。
抬头遥望,那间记忆中暗房,已在通道左前方。
悄无声息地闪到暗房门口,仔细窃听,才能听到一丝低微若无的呼吸之声。
房门上有一扇窗,由几根铁条箍着。
凭夜视之眼,通过窥望,必能看得一清二楚。
这人却没有这么做,而是轻轻地敲了敲门。
“咚咚”两声,极是轻微。
里面却瞬间有了反应,一个女子沉声问道:“是谁?”
一个男子的声音,轻声响起:“是我。”
一阵沉默之后,那扇门轻轻地打开了。
虽然是一片黑暗,但只能看得清楚,那女子正是杨月明,脸上蒙着面纱,身上却只穿着内衫,露着两条丰润无比的臂膀。
她额头还有一些汗水,想是地下暗室比地上更加炎热。
杨月明看清来人,眼神一沉,说道:“沈一欢,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沈一欢。
沈一欢看着杨月明,眼中神色复杂。
沉默好久,才叹息一声,开口说道:“我思来想去,还是想跟你说一声谢谢。”
杨月明幽幽地说道:“你谢我什么?”
沈一欢陷入沉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当他发现被人下药进入幻境后,就如他所说,再没有进食,夜间更是以独特的心法,换以皮肤进行呼吸。
这样,避免了再次吸入“十幻十眠香”,保全了当日的记忆,再没有失去神智。
为麻痹监视的人,同时也是欲望难以克制,照例与单婉儿欢爱亲热一场。
事后,苦思脱身之法,却闻到一股极淡的迷药味道。
沈一欢改为皮肤呼吸,迷药自然无法通过皮肤,迷倒他。
他便假装被迷倒,闭着眼睛,静观其变。
果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有人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