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刺伤司徒云旎的凶手也不是裴婕妤,而是司徒云旎的贴身丫鬟梦思,说是梦思在司徒家时,就对司徒云旎积怨已久,最终因个人恩怨,便趁司徒云旎沐浴时将其刺杀,司徒云旎死后,梦思自知活不成,便自缢身亡。而裴婕妤自然而然也就洗刷了清白,被接出暴室,无罪释放了。
不但释放,还赐封裴婕妤为从二品充容,且连续几晚陪王伴驾,侍寝于望夷宫,圣眷正浓。
灼染心里很清楚,裴婕妤的哥哥是九卿廷尉,李聿不可能因为一个司徒云旎就去牵动整个裴家,所以,便找了梦思做替死鬼。梦思是司徒家的家生子,司徒云旎被梦思杀,是司徒家家风不正酿造而成,跟李氏皇家无关,亦跟裴家无关。
这就是李聿的用意。
灼染唏嘘的同时,心中暗自庆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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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司徒家和裴家如何,总算没有查出是她刺杀的司徒云旎。
她不后悔杀司徒云旎,若司徒云旎不死,她就会死。
后宫斗争永远都是这么残酷,为了争宠,为了步步高升,亦或是如她这样藏着不可告人的报仇目的,要么在荆棘密布中杀出一条路来,要么就是枯萎或死亡。
灼染看着怀里的长意,伸手缓缓的抚摸他的额头。
长的还真像李聿。
灼染微微一笑,将熟睡的小人儿放在摇床上,哼着摇篮曲。
清脆的声儿,像是夜莺的歌喉,动听至极,长安宫的太监汪延走了进来,身袭驼色束腰大袍,怀里抱着一个鼓囊囊的包裹。
灼染见状,起身迎了过去,语气欢快的道:“汪常侍,都买回来啦?常侍一路辛苦啦,来,喝口茶。”
说时,倒一樽茶,亲自双手递给汪延。
汪延无奈的叹一口气,接过茶樽:“我说姑奶奶,宫里什么东西没有,非要让我去宫外买,这一路给我累的,比牛耕地驴拉磨还累。”
灼染为他捶了背,然后打开包裹,娇憨笑道:“宫里虽应有尽有,可就是没有合身的呀,我就想亲自给殿下做,你看殿下连双小鞋子都没有,多可怜,况且缝缝补补是常有的事,买了这些也方便,总好过三番五次跑去尚衣局看人脸色拿取,汪常侍,你还买捏糖人啦?好漂亮的糖人!怎么就只有一个,是给谁买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