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话是不错,可圣上贵为天子,哪会屈尊帮她呀。”
灼染透过菱花窗棂看见李聿不声不响的来了,李聿担心吵着长意,每次来时都不允近侍唱喏,只静雅漫然,闲庭信步而来。
她心中一动,迅速移开视线,装作没看见皇帝,继续啐福香。
“呸,嘴贫的小乌鸦,没脸没皮不害臊!”
“嘁,我若要脸,若害臊,你这里就一直涨下去吧,难受的还是你自己,与我何干?”
“我有殿下,让殿下吃,就不让你吃!”
“可殿下也吃不过来呀,嘻嘻,看你怎么办!”
你一言我一语间,灼染拿着沾了乳汁的白巾追着福香打去,福香怀中的长意见状,开心咧嘴笑着,发出欢快的咯咯声,只是没打着福香,倒是打中了进殿的李聿。
李聿一袭龙纹玄袍,外罩浅色素纱襌衣,逆着光站在那里,修长骨感的手正握着那白巾,鼻息间浸透了一丝浓烈的乳香。
灼染将交领整理了严实,与福香瑞枝以及殿内殿外所有宫人都齐齐跪下,各自神经紧绷,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大殿静谧至极,落针可闻,只能听见每个人咚咚不断的心跳声。
只有长意,仰着脸看着父皇,带着好奇,伸着小胳膊扑腾着,小奶音糯糯的吭哧不断。
夏仕白见状,走去将长意从福香怀里抱了去,而后递给李聿。
李聿淡睨一眼脚下的灼染,将白巾丢于她眼前的镌刻花鸟兽纹铜炉内。待抱过长意时,他那眉宇间的严冷又瞬时融化,露着慈父般温切的笑意。
待李聿潇洒翩袂进入内殿,灼染看着那炉内燃烧成灰烬的白巾,心中冒着丝丝寒意。李聿知晓她朝他丢扔白巾意在勾引,所以便直接将白巾扔进炉内焚化,明显是在警告她,要安分。
如若不安分,便如此白巾一样化成灰烬不复存在,同时也在扼断她争宠的念想。
灼染看着地上的米格纹方砖,手心冷汗将那方砖黏湿了一块,眼前已是一片黑暗。
“照看殿下时,不得乱跑,不得散漫!你们要时刻谨记于心!再有下次,陛下绝不姑息!”
夏仕白站在一群黑鸦鸦的人堆中,用不大不小的尖细声音耳提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