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身穿石榴色白梅团纹的束腰广袖长裙,外套绿色毛皮斗篷,头上带着精致的点翠腊梅嵌珠宝的花冠,那花冠的样式与昨日李聿送她的梅花花环一模一样,只是梅花花环易凋零枯萎,而点翠花冠艳泽芳菲,将永远盛开。
灼染也猜的出来,这少女便是新册封的丽妃。
这么天真烂漫的女子,自然得宠着。
“聿郎,我也想抱抱他,可以嘛?”裴然越看越爱,央求着李聿。
李聿笑着将长意递给她,将她揽着:“能抱的动么?”
“能呀,他好软呀,聿郎快看,他对我笑呢!”裴然亲了长意一口。
长意却皱着小眉头别开脸,朝身后的灼染看去,然后就开始吭唧要灼染抱抱。
灼染便拿起手中那月兔给他瞧,他咯咯笑了,朝灼染伸手。
“啊嘛……”
裴然转身,看了看灼染,便伸手将灼染手中的月兔灯笼夺了去:“喽,殿下最喜爱的啊嘛月兔,拿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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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刚进宫,还不知道殿下的脾性,殿下这是想要长安君抱,妹妹肯定抱的他不舒服呢。”闵梓南语气虽然温和,言语中却透着对裴然的嘲讽。
裴然自然也能听的出来,反倒笑了笑:“南姐姐所言极是,然儿又不是奶母,又没生过孩子,哪懂得抱孩子呀,但是,然儿想天天抱着殿下,看见他,心都要化了。”
闵梓南看了看灼染,漂亮的唇形勾起一抹冷笑:“那今后妹妹可要多请教长安君,这整个后宫,唯有长安君生养过孩子,她自然懂得多。多请教一番,也就有经验了。”
灼染知道,闵梓南就是故意引裴然说出这番话的,只要逮着机会,闵梓南时刻都不忘踩一脚她。
裴然好奇的看着灼染,问灼染:“长安君,你的孩子呢?是跟你夫君在宫外吗,今日上元灯节,也不回家团聚吗?”
灼染答:“回娘娘的话,奴婢的孩子与夫君都已不在人世,奴婢在宫外已无牵挂之人。”
裴然听罢,点点头,带着一丝同情看着灼染。
这时贤妃窦清窈温和的插了一句嘴:“殿下有长安君照料,就不劳妹妹费心了,妹妹可与陛下再生一个,到时候让妹妹抱个够,不像姐姐们,一个个的肚子都不争气,妹妹可一定要加把劲,多为陛下开枝散叶。”
说时,看一眼李聿。
李聿握了握裴然的手,看着窦清窈,柔缓道:“然儿年小,你们当姐姐的应做表率。”
“嫔妾倒想为妹妹做表率,可事关生儿育女,嫔妾一个人又如何做得?”
窦清窈哀怨的看着李聿。
德妃颜冉手拿帕子掩嘴轻笑,心道,这窦清窈就差没跪在地上求圣上临幸她了。
“永昌四年,朕与你本该有一子,你那时年小,总爱贪玩,有孕在身却浑然不知,后来不但没能保住那个孩子,也致你身体亏损严重,为今之计,需调养好身体。”
李聿那双幽冷的深瞳令人骤然心颤。
窦清窈应了声是,不敢再多言,微微揪绞丝帕,心中各种憋屈。
这时,李聿命灼染将长意抱了去,并赐座。
灼染抱过长意安静的坐在那里,只垂着眸看着长意手中的月兔。
耳边不时传来裴然的笑声,裴然一口一个聿郎的叫着,灼染只觉得有些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