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聿看着这样的灼染,冷笑一声,高大如山的身姿缓缓的靠近,然后越过她,抽出腰间佩剑,刺向郑鞅。
郑鞅咬牙隐忍,恨恨的看着李聿,更恨的人,却是灼染。
他对灼染,恨之入骨!恨她的倒戈与背叛!
他可以杀她全家,但是她不能背叛!
周骜见郑鞅被刺,爬了过来,试图替郑鞅挡下:“虎符,我有虎符在手…宫外,我已召集兵马…”
李聿将剑端从郑鞅的腹部拔出,旋即又刺进周骜的身体里,低冷的声音噬人的可怕:“将军偷拿的虎符实为赝品,宫外,皆是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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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骜心中燃起的一丝希望顿时被浇灭,当李聿抽出剑,他腹部血流如注,大吐一口鲜血便昏死了过去。
郑鞅的腹部流血不止,他睁着眼睛,看着跪在那里的灼染,轻轻的开口:“灼华…”
灼染眼中没有一丝动容。
“灼华?”李聿提着剑,眯着眼睛看着灼染。
灼染心头一抖,两手撑地,将头埋的更低。
滴血的剑端缓缓的进入灼染的视线,散发寒芒的剑上,倒映着灼染那张惨白无色的容颜。灼染的下巴被冰冷嗜血的利剑挑起,迫的她不得不抬头与李聿对视。
她身体一颤,险些虚软瘫倒。
“你是谁?”
李聿周身散发着冷冽的肃杀之气,质问她。
“我叫赵灼华,是赵桓的女儿。”
说出这番话,灼染平静了不少,恬淡的看着李聿,却露着温柔的笑。
李聿手中的剑又将她下巴抬高几分,稍加用力,她的咽喉就会被刺破。
只是,李聿没有刺死她,而是上前一步扼制她的脖颈,一个重力,耳鸣嗡嗡,险些令她窒息。
“赵桓有你这样的女儿,真是耻辱。”
灼染张着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闭上了水滢滢的乌眸。
泪水滚落在李聿的手上,顺着手腕一直流于袖内。
迷蒙中,灼染听见仇乌的声音响起。
“看在贵嫔娘娘擒拿郑氏奸贼的份上,恳求陛下留她一条活路。”
李聿手一松,灼染像是一个物件一样被丢开,她倒在地上,捂着泛红的脖颈大口的喘着气。
“拖下去,打入冷宫。”李聿拿着龙纹白帕擦拭着沾了灼染气息的手,看都不看灼染。
仇乌悬着的一颗心最终回归原位。
打入冷宫已是最好的下场。
幸而他及时告诉灼染真相,才让灼染及时倒戈,要不然灼染就会和郑鞅周骜的下场一样。
灼染被拖去望夷宫时,迎面撞见一个窈窕蹁跹的红衣女子,那女子轻盈如仙一样走向李聿。
李聿丢开手中的剑,迎上柔肤弱体的娇美女子,紧紧的揽入怀。
“染儿,你哪里不舒服?”
一阵风将李聿温柔的声音吹入灼染的耳中,撩动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