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也知道,李聿必是答应的。
所以夏仕白奉命来此,是为接他出冷宫,为夷皇贵妃换取解药。
“走吧,赵氏。”她已知晓圣上的态度,夏仕白便没再多言,只催促她离开。
灼染默默的整理着衣袍,又将一头散乱乌发梳了整齐,一身清素,跟在夏仕白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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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吹动的蔓蔓荒草,离开了冷宫。
走出甬道尽头,放眼望去,宫墙绿柳花团锦簇,朱门碧水玉宇琼楼,一片看似盎然的勃勃生机,却无一丝朝气,幽深古色中,透着暗涌波动的压抑。
灼染被带去了望夷宫,望夷宫内,她看见了夷皇贵妃。皇贵妃娇媚明艳,绝色如仙,她上袭大红凤衣,下穿蔽膝长裙,头顶镶珠流苏累丝金玉凤冠,外罩浅绿素纱襌衣,柔雅而又端庄,颇有凤仪之姿,与同样身袭素纱襌衣的李聿十指相扣,并肩而坐,犹如神仙眷侣。
案侧,跽坐着一袭白袍的郑鞅。
郑鞅侧目看向走于殿内跪下的灼染,薄唇勾起一丝得逞的笑。
灼染垂眸下跪,清丽的脸很是平静。
夷染看着她,流转的杏眸在她身上打量,发现她脖颈处有显眼的红痕。
所以,昨夜周岁宴之后,喝醉的李聿去了冷宫,
夷染盯着灼染看,激烈翻涌的心绪,淹没在嫉妒的深海之中。从灼染进来之后,她就感觉到了无形的威胁正向她靠拢。
同时她还察觉到李聿的变化,他握着她的手时,微微松了一下。
“她也曾是聿郎的枕边人,聿郎若有不舍,可收回之前的话。”夷染声音温柔的开口,满眼体贴,无一丝违心,尽显当家主母风范。
李聿冷漠扫一眼灼染,扣紧夷染的手,纠正:“不必,她只是一个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