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便随了李郸的步伐朝埋葬李修的土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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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节听罢,自然不服,便嘟嘟囔囔的也跟了过去。
三人将李修从土里挖开,随即李郸抽出腰间的配剑,划开了李修烧伤的胳膊,胳膊上的一块皮肤被剜了下来,血肉上却出现了明黄玉轴。
“遗诏!”
李节与李央异口同声,当伸手要去拿时,却早已经被李郸挑了去。
原来李修一直将先皇遗诏缝制在自己的皮肤内,无人知晓。李郸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安插在李修身边的耳目告诉他的。
李郸手握遗诏,冷冷的道:“事已至此,已骑虎难下,不如就拿着遗诏去拼一把!”
李聿对他们起了疑心,而且他们的家眷也动身赶来了京城,一旦来京,就会被扣押在宫中成为人质,不如趁着家眷还未赶来,直接亮出先皇遗诏声讨李聿!
……
银月悬挂于半空中,玉辂缓缓行驶在一片依山傍水的林荫树下,鸟儿叽叽喳喳的在华盖上欢声歌唱,婉转动听的声音回荡在一片清翠绿波之中。
玉辂中,衣袍散落,发丝垂堕,浓烈的暧昧气息弥漫在愈发逼仄的空气中。
李聿如山一样欺身压制,将她狠狠的揉进怀中。
灼染躺在软垫下婉转承欢,一头长发披散,像是顶着海藻的精灵。
李聿低首深深的看着她,见她别开脸,便捏着她的下巴,力道更是深重。他的眼睛如幽邃深海,冰冷寒凉直沁人心。
灼染捧着他阴沉沉的俊脸,试图吻他的唇,他却避开,再不像以前那样与她耳鬓厮磨,毫无感情,只为宣泄。
不知过了多久,灼染瘫软如泥的躺在那里,欲生欲死的昏了过去。
“将仇乌带来宫外诊脉。”
李聿看着她,命令玉辂外的太监……
灼染再次醒来,是在翠微宫的雅阁内。
连翘端来了一碗药走来:“圣上赐药,才人快趁热喝了吧。”
灼染虚弱的起身,看着那碗冒着热气的药,问:“是何药?”
连翘有些难以启齿。
紫苏端了热水走过来,替连翘回答:“是避子药。”
灼染没再说什么,接过药,一口喝了下去。
连翘见状,有些心疼的为她拍着背:“才人也别多想,才人小产没多久,要先养好身体,圣上也是关心…”
“嗯,我知道。”灼染笑了笑,云淡风轻的打断连翘的话,却早已经心知肚明。
这次宫外承幸并没有记档,有等于无,即便怀孕也是见不得人的,何况李聿一直考虑皇贵妃的感受,绝不允许她在他与贵妃如胶似漆的情况下怀上子嗣。
毕竟他是皇贵妃心中最完美痴情的夫君,他绝不允许除贵妃以外的女子怀孕。
灼染心中冷笑。
可是,在皇贵妃刚回来时,他居然还跑去冷宫碰她致她受孕。一边装深情,一边临幸别的女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真是虚伪至极。
这时,有太监来禀报,皇贵妃来了。
灼染闻言,当即下榻更衣,走出雅阁迎接。
此时,皇贵妃已经在常侍的搀扶下走进了翠微宫。只见皇贵妃一身逶迤拖地的凤尾华服,头上则是精致的珊瑚绕枝点翠镶玉发冠,外罩素纱襌衣,媚而不妖,艳而不俗,端庄绝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