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世侯医术精湛,圣上少不得需要他应对病急霍乱之症,不过是言语斥责一番罢了,娘娘不必忧心。”
灼染点头,得以安心。
但是今后这避子药定是无法服用了。
那今后应该如何应对?
李聿若想,她也根本避不开,如今只能顺其自然了。
“娘娘,兰贵姬出事了。”
正想时,连翘慌张走进来禀报。
灼染回过神,倒有些意外。
不过早上才调换的香料,裴然这么快就用上了?
倒也好,这一日迟早是要来的。
“兰贵姬怎么了?”灼染皱眉,故作疑惑之态。
“贵姬小产了,今儿早上还好好的,也不知道是何缘由。”
灼染拿着一根碧玺牡丹钗戴入云髻,问连翘:“期间可有谁陪同贵姬?”
“是丽妃,娘娘也知道,自兰贵姬帮丽妃复宠,丽妃便时常去芙蓉殿讨好她,丽妃一贯如此,风往哪吹,她就往哪儿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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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染不语,一番穿戴后便去了芙蓉殿。
此时,李聿还未曾莅临,只有三两个巴结尔雅的婕妤美人前来探望。
此刻,灼染一来,后面的贤德二妃也都来了。迟婳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挺着肚子也跟了来。
灼染见此,劝她回去养胎,不可乱跑。
迟婳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肚皮,小声道:“吃的太多了,消消食。”
灼染听罢,皱眉,叮嘱她切勿多吃,后又道:“今日尔雅小产,心情不畅,你这般大腹便便的模样,去了不是给她添堵么?你且先回去。”
说完,便让碧月与洪应德将她扶离。
灼染本意是不想让迟婳逗留于香味刺鼻的地方,因为对她腹中胎儿不利。
待迟婳走后,灼染进了芙蓉殿。
刚踏步而入,便听见尔雅断断续续的哭声。此时尔雅披头散发的躺在榻上,为痛失骨肉而伤心欲绝着,忽又声言要见圣上。
圣上派的御医正及时给她诊脉。
灼染也懒得理会她的哭啼啼,只默默听着孔御医禀报诊脉结果。
“贵姬娘娘是因体内吸入过量异香从而导致的滑胎。”
“异香?是何异香?”
“是水粉胭脂的香气吗?”
“照这样说,一旦有人受孕,就不能往身上涂抹香粉了。”
妃嫔们叽叽喳喳,各种猜测。
孔太医垂首道:“非也,是麝香,现如今,贵姬娘娘的寝殿到处都是麝香。”
话落,众人立即以帕掩口。
灼染当即命令孔太医分辨在场每个人身上的香气。
最终,孔太医停在了丽妃裴然的旁边。
裴然后退一步,诧异中带着不确定:“你是说本宫身上携有麝香?”
“臣行医多年,对麝香的气味再熟悉不过。”
裴然怒目圆瞪,高声解释:“本宫身上的香味是由百花融合调制而成,与麝香有何关系?”
“臣的嗅觉不会出错。”
裴然依然不承认,继续矢口否认:“本宫的香料也绝不会有任何差错!”
尔雅突然从榻上坐起,恼恨的瞪着裴然,指着她:“我早该想到的!你来之前我还好好的,偏你来之后突然小产,不是你还有谁?!裴氏,你还我孩儿!”
说时,尔雅爬起来要去抓裴然,像是索命恶鬼。
裴然气的跳脚:“曹尔雅,你冤枉我!”
尔雅根本不听,惨白的脸满是愤怒,指着裴然的鼻子咬牙切齿的痛骂:“你这蛇蝎毒妇,白眼狼!瞧我怀上龙嗣便心生嫉妒,暗中以麝香害我滑胎,你害死我的孩儿,我要你偿命!”
“你流产是你自己疏忽大意所致,与我无关!”
“丽妃休得猖狂,太医已确定是你熏了麝香,还敢在此狡辩?”灼染冷厉打断二人激烈争执。
“太医出错也说不定,也可能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嫔妾。”裴然顿时怂了下去,跪在灼染脚下,嗫嚅道。
“孔太医医术高明,怎可能连麝香都分辨不出?若你质疑他,本宫可命曾太医张太医李太医一起前来辨认,至于你说有人栽赃陷害你,要拿出证据。”
听了灼染的话,裴然不语,只一个劲的拿着帕子抹眼泪。
最后灼染又请了曾太医等人前来辨认,结果与孔太医一致,皆为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