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王光第望向了胡志得,要从他口中听到答案。
“昨夜我睡得沉,的确没有听到过叫门声。”胡志得听到叫自己名字,便答应道:“至于掌柜的是敲门了还是没敲门,那也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或许存在赌博的心理,或许又笃定胡志得对于王千浑的恨意足以让他保持缄默,总之胡志得的配合还是颇令人松一口气。
“我知道你们对这样的结论也有所不满,但根据目前的种种痕迹来看,我也只能作出这是一场意外的结论。”捕头又道:“如果是有人在客栈里杀死了王掌柜,最大的可能便是用卧室里的盥洗盆将他溺亡,可他一个大活人呛了水反应必然十分激烈,而接下来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的尸体运到河边也同样是个问题;而如果说王掌柜是活着被带到河边再溺毙的,较之前者则更加困难。”
“等等!我倒是想起一件事……”童穗生突然道:”这位卫吏大人武功不低,如果是会武功的人杀了我们掌柜,岂不是能用轻功来搬运尸体?”
“你搞错重点了,重点可不是什么轻功,而是王掌柜尸体所处的位置。”最后还是由贺难给出了终结性的驳倒:“假设真的存在一个凶手,那么凶手是在河边杀了王掌柜也好,还是来抛尸也罢,找个没有水草阻挡的河段,撒泡尿的工夫就能确保王掌柜的尸体顺水漂走,如果准备更加充裕的话甚至可以绑上重物直接沉河,怎么会犯下‘尸体被芦苇丛卡住’这样的失误?”
…………
翌日清晨,众人整装登船,告别了沱沙淀的这场凶案——由于再无线索,最后捕头还是按照意外结案,而王掌柜的尸体也在今早由叶慈母子护送回到县城里作安葬。
贺难与魏溃两个站在船头聊天,目送着夹岸嶙峋的山壁匆匆掠过:“现在总能说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吧?”
“你不是都看出来了么?还要问我做什么?”老魏把双臂搭在船舷上,并不怎么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