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夫人是如何得知的军队动向?又如何这般精准猜出大军渡河的日期,来让齐王安排伏击?”
见子婴这般细问,赵高再度语塞,眼泪夺眶而出,脑袋重重地磕在地上,哭诉道:“……臣,有罪!”
“对,还是死罪!”
见子婴一直不依不饶,赵高真是慌了神,自己到底在哪里得罪了小公子,真就这般针对自己,一点活路都不给?
原本自己仕途高昂,顺风顺水,可为何一夜之间,便落得于此?
赵高的脑海里飞速想着,只觉得时光倒流,仿佛又回到了那日在国夫人的院落内。
三岁的子婴欺压着胡亥,国夫人随手就要杖毙奶娘,可这小公子却要拼死护着奶娘。
难道是那个时候?自己并未出头帮忙,小公子便记恨在心?
赵高心中悲叹,可时间不能倒流,眼下,必须得寻求求生手段。
纵使自己再狡辩,小公子的供词交了上去,自己还是死路一条,就算是大王疑惑,下令彻查,自己一样逃不掉。
想到这里,赵高便心一横,抬头道:“小公子,罪臣真是冤枉啊,这等军机大事,我本是无意听到,只当是个谈资与国夫人闲聊,实在不知她竟要害公子啊!”
一旁的韩信,已经默默摊开纸张,开始记录起来。
子婴并未回答,只是冷冷地望着赵高。
他只是想看看,这个加速秦朝灭亡的罪魁祸首,在死亡面前,再挣扎一番。
见小公子没发言,赵高咬着牙继续道:“这等泄露军国大事的罪过,小公子就想让我一个人来担责吗?”
“你想说的是,李斯泄露了军国大事是吧?”
听到李斯的名字,赵高却是张着口不知道如何回答,原本以为小公子只是吓唬自己,可没想到,还真就掌握了证据?
子婴哪有什么闲工夫去搜集证据,这只是当下线索汇聚在一起的猜测罢了,知晓行军情况的就那几个人。
武将们自然不可能告诉赵高,而文官中,也就李斯和王绾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