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执掌大秦百万军士之人,怎会来自己这偏远小国?
见子婴打量着自己,沙雅定了定神,反问道:“你是怎么猜到,我是女王的?”
在场之人也是好奇,按理说,匈奴人可不会跟月氏人演戏,很明显,这匈奴的使者,本就是要绑架这位女王的。
而女王明知道自己有危险,却还要给人机会,这里面的因果关系,众人实在想不明白。
众人觉得,公子和眼前的女王倒是般配,均是敢于犯险的角色。
子婴思索了下,便回道:“这很简单,什么样的女人需要匈奴去抢?就算是女王的贴身侍女,张嘴要便是,你们月氏敢不给吗?”
沙雅眼神一滞,这话虽然难听,却是真实的紧,若是看上了自己宫内的侍女,沙雅还真没有理由拒绝。
清冷的脸庞上多了一丝苦涩,沙雅苦笑道:“是啊,我们月氏弱小,是各方欺压的对象,纵使我名义上身为女王,不过还是别人玩弄的对象罢了。”
一想到春天后,自己就要嫁入王庭,沙雅的目光更加黯淡。
谁会愿意侍奉杀了自己父亲之人呢?
谁会愿意侍奉蹂躏践踏自己部族之人呢?
若自己敢说个‘不’字,按照匈奴人的习性,整个月氏国,都会被屠灭。
子婴见状,只是缓缓摇头,月氏的命运只是整个西域的缩影,那些个被孔雀和罗马渗透的西域诸国,处境不一定比月氏好到哪儿去。
顿了顿,他问道:“那你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子婴的?”
“还用看吗?你这蔑视一切的眼神足以说明,在你面前,我等不过是蚂蚁罢了,能有这样眼神之人,又会是什么身份?”
子婴一愣,没想到自己平淡的眼神下,竟然有这等气势。
身后众人心中默默点头,纵使公子平易近人,可一旦认真起来,比如此刻,那种上位者独有的气势,便压迫的人喘不过气来。
轻声一笑,子婴却是赞叹道:“一个女流之辈,能为国家做到这样,值得称赞。”
这一番言语,倒让沙雅心中稍稳,从这口气来看,眼前的少年不太会伤害自己。
而沙雅断定,对方断然不可能是秦王的长孙,子婴的命多娇贵?
断然不可能来这里。
对面的索瀚,一直在等待命令,却见女王和这子婴,越聊越投机。
便忍不住开口道:“我说,你们秦人也太看不起我们月氏了,院外还有数百名侍卫等着,这院落已经被包围起来,如果想和我们月氏合作,这条件,还不够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