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
匈奴王庭。
自那日营地被劫后,头曼单于便率先带着部众一路向北,逃回了王庭。
大秦搜寻已久的王庭,却是早已迁往了漠北。
眼下,正值牛羊繁殖之季,留守王庭内的匈奴人,皆是出去放牧了。
往日略显繁华的王庭,如今却也是落寞了不少。
说是王庭,实际上,这里便是挛鞮部族的领地。
整个草原,最为丰美的水草之地,便由挛鞮部族先挑。
往年里,匈奴强大之时,挛鞮部族却少有人去亲自放牧,倒是有不少依靠挛鞮部族的小部落来代劳。
可今日,大秦攻入漠南,匈奴危在旦夕,往日里高贵的挛鞮部众,也只能亲自牧牛放羊。
疲惫的大军,已是归了王庭两日。
可头曼单于心中的惊恐,却并未消除。
挛鞮部族的大军,自己竟然只带回来两万人。
其余部众,竟然跟着冒顿一起逃离,去向不知!
也不知是被秦军阻拦了,还是去了其他地方。
四十万骑兵的匈奴,眼下却仅有两万在头曼手上,这让执掌半辈子草原的头曼,眉头紧锁。
那日秦军冲过隘口后,他便率领亲卫族众,一起北遁。
至于自己的儿子冒顿去哪了,却是不得而知。
而廓尔却是带领自己的部众,西逃而去。
草原三大部族四分五裂,现在头曼可直接率领的部众,只有区区两万人。
“匈奴要亡了!”头曼喃喃低语一句。
一年之前,这匈奴还是草原的霸主,挛鞮部族执掌匈奴,各大小部族皆是前来朝奉。
也是在这个毡房里,月氏国年轻的女王,现场舞了一支,那时候的匈奴是何等的风光。
可短短半年时间,匈奴便已成了这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