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卜自知失言,连声道:“我也是被那几个孔雀国的使者气糊涂了,一和他们说话,就说什么‘佛说,不要祈求,要修行’,整天神神叨叨的。”
“那是他们的信仰,叫‘佛教’”冒顿解释道。
须卜冷哼一声。
沮渠也是不满道:“我更信我手里的弯刀!冒顿,你是单于,你说现在怎么办?”
匈奴还能走的部族,已是跟着自己到了这月氏王都,为了活命,他们抛弃了毡房,抛弃了自己的牛羊。
眼下,却是被困在这月氏王都内。
不光是两位舅舅的不满,整个匈奴人当中,不满之人不在少数。
冒顿也是无奈,自己听信了那索瀚的话,带着大军到了这月氏王都。
却让他没想到,这孔雀国竟然只是几个所谓的传教士在这,传授所谓的什么‘佛法’,这等东西能当饭吃?
冒顿想要的,是这孔雀国的大军什么时候来,自己还需要坚守多久。
可信才送出去没多久,那几个传教士便告诉冒顿,这西域大雪封山,阿育王需要到春天才能来。
这下,真把冒顿惹恼了,当场气的就想把这几个人给宰了。
可一想到,自己本就是走投无路,到了这月氏王都也不过是权宜之计,便只能忍了下来。
立马让人驱使月氏人,去开采石头把城墙垒高,防止秦人来攻。
至于忽悠自己的索瀚,则是直接被踢出了丞相府邸。
那房子,则是直接被须卜和沮渠给占了,至于索瀚那些个美娇妻以及歌姬,自当归了两人。
索瀚无奈,只得孤寡一人去了驿馆居住,每日便驱使自己的族人,加快筑城。
见两位舅舅这般说,冒顿叹了口气,回道:“眼下已是到了冬天,纵使我等想走,也是无法往西走了。”
须卜和沮渠闻言,皆是哼了一声。
“倒不如在这坚守一番,那孔雀国的使者已是再三强调,只要打下大秦,整个大秦都是我们匈奴的!”
说到这里,冒顿的独眼里,闪烁着光芒。
大秦给他带来了不少伤痛,这仇如果能报,那他现在就想报。
可须卜却是反驳道:“打下大秦?若是那孔雀王春天不来怎么办?他不来,大秦可就来了。”
一想到大秦那恢宏的队伍,沮渠也是连声道:“冒顿,这可不是开玩笑,大秦的军队来了,我们这点人完全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