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听到这番说辞,沮渠和须卜却是不信。
须卜反笑道:“家道中落,却能携带这般多的货物,又有仆从跟随,王掌柜这家资当真不菲啊……”
按照时间估算,王崇文两年前去大漠,可是带了不少的货物。
其中的鲁酒便有几辆马车,被阿鲁和头曼各自分了不少,当初须卜和沮渠两人都没买到,也是骂了一会。
可冒顿知晓,阿鲁的鲁酒存货着实惊人,能一次性带这么多的货物出来,俨然已不是一个家道中落的行商能解释。
王崇文只觉得口舌干涩,心脏狂跳,自己以前都没想到,竟是落下了这么多的破绽。
公子让自己行商,自己只当是来打探消息,便随手带了些货物过来。
可也没把控货物的数量,若是按照普通行商的准则,这些货物着实有些多了。
更何况,王崇文的说辞与他给自己编造的身份,疑点颇多。
额头已是布上了细细的密汗,王崇文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难道今日便要在这里露馅?
好在,今夜大军便要入城,只要自己再坚持一会。
忽地,台上的须卜却是一笑,举杯道:“王掌柜莫要误会,我等不过是随便问问,来喝酒喝酒!”
听到这话,王崇文顿时长长舒了口气,抖动的双手捧起酒杯,又堆起了笑容喝了一杯。
酒液下肚,须卜赞道:“果然是好酒!可我们两个人与你一个人喝,倒是有点不公平。”
一旁的沮渠也是附和道:“对,不公平,来人把索瀚请上来!”
王崇文心中顿时一沉,没想到真是索瀚出卖了自己!
沮渠刚说完,没见到索瀚的身影,却见有一人手捧一个木盒,快步走到王崇文的跟前,放了下来。
王崇文已是无力维持笑容,脸色煞白,愣愣地盯着眼前的木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