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子婴这般说,倒像是安慰自己。
子婴无力地点点头,风寒已是到了最难受的时刻,他紧裹着被子,想要悟出一身汗来。
沙雅愣愣地站在原地,自己刚才好说歹说,子婴就是没有理会,眼下又说派人去了。
心中虽然存疑,可子婴身为皇长孙,压根就没有必要骗自己。
自己的生死,对他来说,没有丝毫意义。
缓缓放下手中的发簪,沙雅还是不确定地问了一句:“公子所言为真?为何刚才不辩驳一番?”
子婴翻了翻白眼,见沙雅已是拿下发簪,便立刻躺了下来,扶着额头,淡然道:“本公子没必要骗你,好似骗你得钱一般。”
闻言,沙雅一滞,饱含泪水的脸庞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子婴都这般说了,那就绝对没有骗自己的理由,见床上的子婴扶着额头,沙雅这才发现子婴的不对劲。
“公子,您是生病了吗?”
沙雅一边问着,一边朝着床边走去。
子婴扭过头来,反问道:“你拿这簪子,是想刺杀本公子?”
连忙止住脚步,沙雅摆手道:“没有……”
开玩笑,自己只是来关心他一下,竟然揣测自己要刺杀他。
若是真想刺杀,今日子婴身旁无人,倒还真是个机会。
可沙雅巴着子婴长命百岁,这样自己的族人,才能在安北郡安居乐业。
身体已是颇为难受,子婴摆手道:“出去吧,我寻思着韩信应该快回来了,你那些个族人,我安排他去接了。”
沙雅心中一顿欣喜,对着子婴又是行了一礼,这才欢快地朝着门口走去。
到了门口,子婴的声音再度传来:“下次别用那木簪子,扎不死人的,得换个玉的。”
沙雅脸色一红,收起簪子,便出了房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