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一包粘稠的墨绿色药膏:“这药能止痒。就算不能救出亮,至少把药带给他。”
姜羽接过药膏,朝她挥了挥手。带着鬼阵飞身而去。
凌在原地呆立半晌,突然一拍额头:“唉呀!忘记问这孩子的名字了!”
磨难是心灵的催熟剂。
凌的变化很大。
不仅提前准备好膏药,而且还是好几人份的。
姜羽原本只想救了人就走。
可这几天装神弄鬼,又有了新主意。
他想把大騩山的矿场当成杠杆,试探神庭的反应。
如果行得通,救于儿也容易一些。
谣言这种东西,只要提供一点点推力就会有很多人帮他完善。
鬼阵见姜羽得到止痒药,一双小眼睛亮晶晶的:“有了这个,叔叔就不怕痒了吧?”
姜羽一巴掌拍在鬼阵的脑袋上:“你干脆叫他阿爹得了!”
鬼阵讷讷地嘀咕道:“这……也不是不行……”
姜羽险些撞到树上。
脸上满是见了鬼的神色:“你是认真的?”
鬼阵咬着手指沉吟片刻,一本正经地点了一下头。
“我的天呐!”,姜羽扶着额头,仰天长叹:“这个世界太疯狂了!就连困阵都要找阿爹了!”
鬼阵眨了眨眼睛,小声强调了一句:“不是亲爹!”
“我知道!”,姜羽感觉鬼阵犯二时,就是在用容貌和精神对他双重暴击。
两人的速度很快。
回来时,博坎还没换防。
姜羽抽空又去寻找亮。
从几万名囚犯中找一个人非常难。但是找羽人很简单。
奔着噪音找就行。
托凌的福,亮没被发配到矿坑底部当苦力。而是负责测量矿石。
可工作再轻松也是囚犯的活。
矿粉进到羽毛缝隙,抖都抖不干净。
在限量供水的环境下就更别想着清洗了。
为了缓解深入骨髓的刺痒,亮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嘹亮的歌喉上。
于是和他一起干活的囚犯都遭殃了。
“手里搬着破石头,忍不住地泪花流。一身灰尘真难受啊,痒进了贱骨头。啊,痒进了贱骨头……”
亮一边唱,一边用兰花指斜指天空。
姜羽黑着脸看了一会儿,转身就走:“算了,让他继续刺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