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医生听闻此话,右手不由得推了推鼻上的眼镜。
当年,魏老年轻之时对魏承期许过盛,却没想到矫枉过正,过犹不及。
不仅使得父子离心,魏承更是在去国外留学之际断了与国内的联系足足十二年。
回来之后魏承都已经八岁了,许是害怕重蹈覆辙,唯恐父子反目成仇。
魏老姑且放下了培养魏莱继承人的计划,不再干预孙子的成长。
只是如今,毕竟年事已高,空留偌大的产业却无人继承,心中焦灼也属实无可厚非。
“如今集团内部暗流涌动,高鸿桢更是在明处虎视眈眈。想必我死之后,泰安就会即刻被易名改姓。我怎会甘心?”只叹自己英雄迟暮啊。
“老爷子,我知道你想让魏莱继承泰安。可这孩子......”今年四十五岁的田医生出生于医学世家,田家更是从民国起就是魏家的家庭医生。
长久的相伴,自认对魏莱的心思也能把握几分,更何况此事他根本不曾掩饰。
“我何尝看不出?魏莱这孩子,性情柔性有余,刚性不足,更是看不透人心。面的商场如战场,商道如人道的环境根本负担不起集团掌权人的重任。”魏和泰自嘲一笑,“一步错,步步错啊。”
“那今日这......”
“现在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为泰安、魏莱找到一个合适的联姻对象。”
田济看向对外叱咤商场几十年的强者,此时在内也只是一个身体孱弱、不受亲人理解的老人罢了。
“好了,去把他们叫进来吧,我有事要交代。”魏和泰摆了摆手。
田济口中答应着,作势离开,上半身却探回去给老爷子掖了掖被角。
平向珊握着丈夫的手和儿子,来到一楼大厅的沙发处坐下。
负责一楼接待的佣人按照三人的喜好,动作迅速的端上来三杯饮品,只是三人没有品尝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