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杉神情严肃的再度试问道。
“呵呵。”
杨问歌与之对视着、仍是毫不退避,此时,只见她冷笑两声后,便抬手起来、伸作剑指,小嘴喃喃、运功施法…
片刻,她的话语声便单独响起在了屈杉耳内。
聆听着问歌姑娘所言,屈杉神色越发惊异,乃至于是缓缓站起了身来…
先且不论这个想法的胜算目前是究竟几成,但直至此时,屈杉心中已是可以明确一件事:
这位问歌姑娘,也绝不是一般人!
……
在杨问歌找到屈杉藏身处、薛十七林中再会罗师叔的同时,千里江山的天下各处,仍是兵锋纵横、犬牙交错不止。
过了一阵,时至下午。
至此更往南方的千里之外,江都郢郸,金雀宫中。
深宫之中,外人不得靠近的、曾经江王姜枰被软禁之处,此时,正见到那一身黑袍、脸挂铜面的铉影阁剑执事“范成刚”,与穿着一身轻便布衣、并未伪装面目的子显,正在小阁前厅之中盘膝对坐、饮茶畅谈。
“剑执事驻扎南方,有大半年了吧?”
子显边沏着茶边问道,“这么长时间,一直没回铉影阁吗?”
“是啊。”
范成刚捧杯笑应,“内人也在此驻留,我等与总舵时常通信、联系不断,不回去也没什么。主要是我儿能安全,也就没什么好挂心的了。现在他拿着杬柷剑,他才是‘剑执事’咯,哈哈。”
“范叔真会开玩笑。”
子显也附和道,“说起来…阁主与我说过,我的母亲曾是启国天引门的弟子。不知范叔驻扎南方这样长时间,又是铉影阁创派前辈,对此事…可有什么眉目吗?”
“此事…我当然知道。”
听到此处,范成刚脸上笑容顿时消失,“子显,你是想了解清楚自己身世,还想找到自己父亲,是吧?”
“范叔应该能理解吧。”
子显严肃道,“任谁有我这般身世,也会想调查清楚的。我不打算再与他重叙父女之情,我只想当他的面问清楚…当年,为何一走了之,丢下我娘不管。”
“嗯…”
范成刚听罢,便也不打算遮拦什么,思虑片刻后便开口答说道,“其实吧…子显,我虽不知你父亲如今在哪,但关于天引门之事,我还真知道一些线索。想必你应该记得,当今启国中军元帅‘榑浩澜’,此人正是范远的师兄榑景明的叔父吧?”
“当然记得。”
子显听罢是目露疑虑,“莫非天引门被灭一事,与他有关?”
“嗯,那时…铉影阁还未成立。”
范成刚随即一副回忆往昔岁月、目光深远的神情,两眼微眯的说道,“当时的榑浩澜还十分年轻,莫说中军元帅,连个小兵卒都不是。但他那时已经住在启国,而天引门被灭那时,他…”
然而,就在这时:
“元夕,元夕!”
“父王!你别拦着我!”
范成刚话未说完,便听得小楼外的不远处,突然传来了江王姜枰与公主姜元夕的话语、以及父女二人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声,顿时打断了范成刚,引得阁中范、子二人皆不由转头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