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相此言差矣。”
范远反驳道,“玄阙宗固然仙人无数,但他们忙于自身修行,基本不会干涉凡尘之事。就连找寻神器这等大事,派下来的也是十七姑娘这等年纪轻轻、不曾成仙的修士。未相的目光若只限于江山,当然是可以继续努力的。”
范远这话的目的自然不是鼓励支持,而是要稳定和牵制住、甚至锁死常丙真人的心态,既要吓到他,又要保证他还敢继续发动战争。
只有这样,未国才会在各国与各方势力配合下,受到真正沉重的打击,知道什么叫疼痛。
这群心在江湖的嘴上修仙人,也才知道羞愧廉耻。
“你说的也对,范远。”
常丙点头应道,“你刚才的话…听起来的确不像是撒谎,因为…本相还得再告诉你一个,你可能不愿听到的坏消息。”
说罢,常丙便从氅袍中伸手取出了一物来…
范远目光追随着那间物品,却是神情逐渐凝重。
……
待常丙完全取出,只见是一副做工精艺、用木板与竹片制成,但却只有上半身部分、且胸腔处还有个窟窿的札甲。
他取出此物,是何用意?
“这副札甲,是邘意做的。”
常丙向范远解释道,“他的确是三分之一墨家灵石竹简图的传人,十六条竹片,他带一条在身上,剩下十五条命工匠做成了这副札甲,让他儿子邘鲤时刻穿戴、不得脱身。如此保守这个秘密的确是天衣无缝,就连邘鲤自己也不知这札甲有何特殊意义,本相也是用那玉镯审问了才知道的。”
“在杀了邘意后,本相便赶到寅城,从邘鲤处夺来了这副札甲。”
“屈杉手上也有一份竹片,当初他到太极宫朝见本相,向本相展示,这些竹片也的确是法力深不可测,可证其真实。”
“然而,就在今天与你等的打斗中…”
常丙说着举起札甲、对范远指着那窟窿示意道,“你等一道木刺刺穿本相身躯,当时这札甲本相穿在身上,被一同贯穿。若是其它木板位置被贯穿还好,可你看…你那十七姑娘的木刺,不偏不倚,居然正巧把一片嵌在甲上的竹片给穿断了!范远,你可明白这代表着什么吗?”
“这…”
范远听着未相的话,不禁惊诧的连忙坐起了身来,直视向那窟窿去。
虽被未相吸取全身气血,但修为仍在,此时的范远仍能感知到,那副札甲上的许多竹片,都与当初屈大哥所向他展示的是如出一辙,法力深不可测!
“也就是说,都怪她,就因为她这一击,导致你我、墨家乃至全天下,都再也拼不齐地图,找不到那灵石了!”
常丙话音落罢,随手便将札甲掷在了地上,神情震怒。
“范远,你说,那灵石连藏宝图都如此珍贵,当年现世引起这等震荡,会否也是玄阙宗要找回的法宝之一呢?”
“下凡来平息了墨家当年之乱的仙人,会否也是玄阙宗仙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