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弟子仍有迟疑,常辛于是又厉喝质问。
“但是!相国出手前,他、他指着大司士,说…”
那弟子紧张的继续道,“说大司士、大庶长和大司马您三人,串通宣国,勾结谋反,将安侯城与雍邑奉送敌手!说您三位已犯谋逆之罪…”
“糊涂!”
常辛厉声喝止道,“相国不善战,不知我等有诱敌之计,自己又贪功冒进、执拗不肯回国,欲置你我家眷死活、未国存亡于不顾。他才是最大的叛臣!你等也听到了,大司士正是来捉他回去的!”
“什么?!”
“这、这…”
听到又一种“权威”说法,周围一众弟子们顿时是又更加迷糊了,各皆面面相觑,不知该采信何方。
正在众弟子还未理清楚大司马的说法时,大司马却就着这个档口,对众弟子厉喝道:
“闲言少叙,快告诉我范远在哪?”
常辛严肃道,“他二人再这样斗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把范远拿出来才能让相国停手,快带我去见范远!”
“是!”
众弟子抬手作揖应罢,便纷纷起身,领着大司马前往了大寨别处…
……
过一阵后,原帅帐前。
当当当…
法力高深、剑术高超的常丙手持一杆玉剑,一边控制月辉饮血的同时,一边顶着琴声应付着十八个师兄常甲的轮番围攻,不仅能坚持下来不中一剑,乃至还能出招反制!
这些分身也是恰如其言的脆弱与“不堪一击”,十八人凑在一起虽攻势凶猛,可致命一击一旦中一次,便是立即炸散开来,化作一地零星玉碎,接着又在光芒中消散无踪。
短短几十招间,常丙已轮流斩杀了十一个变化出来的师兄,只剩不到一半了。
此时的他原本玉白洁净的长氅早已撕裂、脱飞得不知去了何处,赤裸的膀膊间,遍满数十上百记切痕,俱是刚才被围攻时受的伤…而那脸上则是两眼狰狞、目光凶煞、龇牙咧嘴,布满血丝的两眼凸瞪着,七窍流出的鲜血已染满了半张脸,血汗与从额顶、两鬓垂下的华发搅在一起,凝成一团的殷红与腥臭…
此时,就连剩下的七个常甲也只是谨慎的围着他,没有再贸然上前发起进攻了。
“放弃吧,师兄。”
喘着粗重的大气,常丙抬剑指向奏琴的常甲道,“师父早已说过…你不是我对手,你实力远在我之下!你要知道,我这个掌门之位,是凭实力挣来的!”
“未必!”
奏琴的常甲厉声答罢,再度呢喃念咒,正欲再施展什么法术——
然而,就在这时:
“你也是这样执拗、不肯服气,呵,那…就不必陪你玩下去了!”
常丙开口道罢,左手一抬,伸成爪状,顿时,便见那杬柷剑脱离了常甲的掌控、飞出其手掌,反而隔空被常丙御动了起来,下一刻…
砰!
杬柷剑在空中一摆一旋,便直接击碎了奏琴常甲身后的那个、原本拿着杬柷剑在防备月辉饮血的常甲,将之震成了一地玉碎,紧接着:
噗嗤!
锋利的杬柷剑毫不拖沓,转头回来,直接刺进奏琴常甲后背、洞穿了他的胸膛正中,由膻中穴位置直接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