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厌重新躺下的时候,身旁女孩紧蹙眉头,突然睁开眼,瞳孔里满是惊恐,在看清他后往他怀里缩了缩。
“是噩梦。”他安抚着说。
她开口的声音睡意朦胧,告诉他,梦到了那些血泊里的保镖,还有权止。
说着说着又睡着了,抓着他身前衣服的手却没松开。
许厌伸出手没摸到女孩的头又收回,想起她学着他把枪上膛,眼神坚定举枪对准权止。
明明是被保护的存在,却站在他们面前,在那一刻成为守护者。
足够聪明勇敢,总是任何时候都很难让人忽视。
清晨,零是床上第一个睁开眼的人。
他扭头看身边,女孩正好翻身侧躺面朝他,几缕发丝挂落在她的小脸。
安静睡觉的她会更柔和,却也冷了些,像一层透明的隔膜,将她整个人包裹起来,隔绝他对她的感知,感受不到她的温暖。
零手指动了动,轻轻挪动就碰到了程希的手背,两人体温在皮肤间交替。
“滴滴滴滴滴……”
病床边的心电监护仪响了起来,程希惊醒。
她起身就摁呼叫铃,然后手摸零额头担心他发烧,“哪里不舒服?”
发烧就是感染,很严重,她最担心这个问题。
医生和护士来得很快,她立马挪另一边去避免妨碍检查。
检查完,程希只圈到了医生说身体没有问题,其他的什么生理性心跳过快听得云里雾里。
医生离开,程希回忆医生的话,问零:“是我们躺旁边,你睁开眼吓了一跳吗?”
昨晚没考虑到这个问题,零根本不知道边上睡两个人,这突然看到确实是会吓一跳。
他垂着眸摇头,并不敢看她的眼睛。
许厌视线投向零透红的耳根,想起他刚才伸手贴程希手背。
他打断纠结内疚的女孩,“要洗漱吗?”
程希看了看许厌和零就下床,扶着东西单脚蹦着走,“我自己可以。”
这给她吓一跳,跟想象中睡醒先欣赏他们睡颜,然后开启美好的一天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