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赐教,师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师兄,我查了几天的账目,这扬州的盐商士绅们不单单欠税,还自己做走私的生意。
我亲眼瞧见运河里大船,天天运货物出去,咱大明不是禁运了吗?他们往哪里运?”
刘明微微一笑:“六子,我听说赵大人和徐总商请你吃饭,你不赏脸?可有此事?”
小六子坦诚答道:“是有此事,干爹吩咐过,除了必要的交接,尽量不要和他们走的太近。”
刘明尴尬的笑了笑:“那倒是,干爹的话要听,不过咱们做人嘛。
还是要多交朋友才是,多听听别人的想法,也不是坏事,你看师兄我,
在这里当差几年了,如果和你一样,那我在这里也待不住,就算没人撵我,我也早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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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子问道:“师兄的意思是,和他们走动走动?”
“当然可以走动,人要和光同尘,才走得远,走的长久嘛。
干爹交代的事我们要听,但是也要看实际情况。”
“那如果他们中饱私囊,欺瞒圣上,我们就不管了吗?”
刘明被小六子的话给噎住了,其实他在这里,已经很少这样说话了。
多少年的历练,已经让他变得狡猾无比,这个小六子和他同在宫里的时候,关系特别好。
刘明年长小六子八岁,亲兄弟感情无疑,他刚来这里的时候,也和小六子一样。
忠于主子,忠于干爹,事事为朝廷着想。
可后来呢,处处受排挤,都差点卷包袱走人,干爹王承恩是个宽厚的人。
自当没话说,可比不上那些工于心计的人。
太监之间也攀比,也嫌贫爱富,没钱狗都嫌弃,一段时间的斗争,让刘明咂摸出个味来。
那就是识时务者为俊杰,钱虽然是王八蛋,但是钱也是亲儿子。
所以,他又暗地里投靠了另外一名大太监。
刘明没有直接回答小六子这个问题,而是指着这几名秦淮河的艳妓。
“知道这几个小娘们花多少钱买来的吗?每人五万两银子,都是他们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