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一般人不在特定场景,谁会吃那东西。
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寻常壮阳之药对他压根无用,他才敢一饮而尽。
这也就解释得通他为何随身携带着价值千金得‘嗷嗷叫’和一壶烈酒了。
他需要至阳之物来压制体内的寒气。
‘菩提水’药效极强,寻常人光是对着瓶口闻闻,便能一夜兽血沸腾。
这家伙直接喝了小半瓶,却只是疯狂了一夜,还能扶墙找到这里,若是一般人,早就七窍流血而亡了。
将所有的东西串联起来,抽丝剥茧,真相也就浮现在眼前了。
顾浔微微一笑,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喝过一口茶后,才开口。
“小弟只是好奇,何人如此歹毒,想要江兄断子绝孙。”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至于药物阉割一个七尺男儿呢。”
看着顾浔脸上的笑意,江云笙当即收敛了示人的大大咧咧,严肃的盯着顾浔,问道:
“阁下究竟是何人?”
顾浔指了指门头的匾额道:
“一个寻常不过的江湖郎中。”
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与你喝酒的朋友。”
寻常不过的江湖郎中?
江云笙不信,他这病不知请了多少名医都未曾看出端倪,为何眼前只是见过数面之人能一眼道出。
“不知阁下究竟想干嘛?”
顾浔给江云笙杯中添了些许茶水,缓缓道:
“江兄不必这般紧张,我只是看在你我二人投缘的份上,好心提醒一句。”
“医者仁心,若是你觉得冒犯到你,权当小弟这番话没有说过。”
看着顾浔那波澜不惊的神情,江云笙还是心有所忌。
他常年混迹青楼酒肆,为的就是掩盖他不能人伦的隐疾。
一个不能传宗接代之人,是没有办法继承江家的家业的。
许久之后,江云笙方才阴沉着脸,盯着顾浔的眼睛,冷冷的问道:
“苏兄确定我这隐疾是被人下药所致?”
顾浔心中已经确定是被人下药所致,不过还是露出一副拿捏不定的神情道:
“我只是猜测,若是可以,让我为你把脉确定一番。”
此时若是回答的太过刚断,就显得有些刻意为之了。
布局之人,需要耐住性子。
江云笙犹豫片刻,还是撸起了袖子,露出手腕,让顾浔把脉。
看着把脉的顾浔脸色越来越难看,江云笙不由的神情紧张起来。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