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许问天在向自己招手,笑了笑道:
“小许子,孙大哥马上就来陪你喝酒了。”
闭眼此生尽,往事随风去。
世间再无孙车夫,世间再无孙无极。
东海之盼,苏暮云缓缓抬头,看向西方,叹了一口气道:
“此战你推迟了三十年年,也是该有个结果了。”
“唉,可惜不曾与你喝过酒。”
两人虽然早就相识,可每一次相遇皆是匆匆别离,一次酒都未能喝成。
总想着以后机会多的是。
年少时这般想,年老时还这般想。
结果,遗憾终成遗憾,再无可能共饮一坛酒。
少年呀,就该把握住当下,不要总想着还有以后。
时间能给我们的以后,少之又少。
不要明知会有遗憾,还眼睁睁真看着可能的遗憾变成真的遗憾。
遗憾这东西,无可挽回,一旦生成,便是终生。
这一日,那个天下第一的剑客,去酒肆买了一坛酒,躺在礁石上喝的酩酊大醉。
青州城内的一座寺庙内,空晦大师停止了讲经,双手合十,轻声道:
“阿弥陀佛。”
北王府,赵牧拿出了一条白布,缓缓裹在头上,拿着一叠钱纸,慢慢放入火盆之内。
不知何时,他已经泪流满面,无声哽咽。
与他来说,老孙头不止是王府的一个马夫,更是一个呵护赵家两代人的长辈。
这个一生戎马的汉子,上一次落眼泪,还是女儿回到王府之时。
身后,李子凌如同一柄长枪一般站的的笔直,一脸严肃,低头默哀。
自他入王府之时,便觉得这个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