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想问一下。”

蝶晓月本不想打断夏聂臣的思绪，可是她真的想不透一个问题。左思右想，还是忍不住地张开了口。

“你们鬼界之人怎么会死呢？你们本身不就是……鬼吗？”

“主人……你到底想什么地方去了……”

夏聂臣非常无语的捏了一把汗，就着她提出的问题，作出了解答。

“我们虽为鬼族之人，但不是生而为鬼。却是以地为家，以此为界限。换句话说，鬼界是以地理位置为名，与当地之人无关。或许，鬼界有当地居民从古至今都在这里生活，也只不过是正好可以让他们生存下去，而做的最好的选择。毕竟，每一个地方都会有新生命的存在，这就是大自然的定律。”

“我明白了，谢谢你给我普及。”

蝶晓月向他赔笑的同时，又转念一想。如果，此时不了却夏聂臣的顾虑，恐怕，会让他后悔终生。

于情于理，不管有何过节。夏聂臣还是有必要回去鬼界一趟，来以堵住悠悠之口。

“我这边的事情也不在急于一时，不如，我们陪你回鬼界一趟吧。”

“这……怎么可以劳烦你们呢？”

夏聂臣推三阻四地拒绝了晓月的好意。他是觉得，自己的事不应该牵连到大家身上，也更不应该让大家陷入本可避免的麻烦中，无法脱身。不然，他可是天大的罪过。

“不然呢？好，就算我们同意你回去。但你可有想过，放你一人独去，大家会放心吗？小雅会放心吗？还是说，你想让小雅整日的提心吊胆？”

蝶晓月掏心窝子把所有的事情全部给他说了出来，就是让他明白。事到如今，大家共进共退才是最为安全。

“不……我当然不想。”

正视她那双炯炯有神的金眸，夏聂臣目光微闪的说道。

“我只是担心他们还会像以前那般不待见我，从而……”

“不用想的那么多，说不定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可能……他也很想见到你呢。”

伸手拍着他的肩膀，给得以他一记安心。晓月见他拨开云雾见月明，再也不见刚才地忧郁之色，竟而轻声一笑。

“去吧，该想一想怎么向小雅解释吧，她可是也跟着郁闷好几天呢。记住，以后不许在这样把什么事藏着掖着心里，知道吗？”

“嗯，聂臣知晓了。”

…………

诸葛瑾顷明白暗地潜藏的危险后，时不时就会进宫去看望红昭。也会去检查宫中的各个守卫情况，以保万无一失。国师府亦是如此，虽然静姝对于他们来说无甚价值，但难免不会成为被利用的对象。更何况……敌方之中，还有那个人……

想起他，诸葛瑾顷的内心如同翻腾倒海般不能平静，五味杂醋的当下，更是感到悲伤，怨恨，以及懊恼。

他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多年的相交之情杂加着血海深仇。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再以平常的心态看待所有的一切。

他杀死自己的父亲，是错了吗？是错了，又好像没错。

自己的父亲终归到底，是这场过往不可或缺的存在，是这件事的推波助澜的关键，都与他有着分不清的关系。

哪怕真正的罪因不在他身上，却也足以迁怒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