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疑惑的问道。
林笑笑的眼睛依旧注视着于金鼓,她用一种调侃的语气对我说道:
“日本,京都,岚山温泉,风吕民宿,会说中文的女人,这五个线索连在一起,我只能联系到一个人……”
林笑笑笑故意没把话说完,而此时的于金鼓,脸已经红到了耳朵眼儿。
崔本源是个直肠子,他没兴趣话里有话的调戏于金鼓,而是直截了当的对我说道:
“我知道,岚山温泉附近,的确有一个于小胖的熟人,她叫奚瑶,是于小胖的朋友。”
“朋友?这么巧吗?”
看着林笑笑如此有趣味的调侃着于金鼓,我也忍不住八卦了一下。
见于金鼓依旧是不吭一声,崔本源便继续不识风趣的对我解释道:
“据我所知,奚瑶是坤舆堂的人,我听说前几年她嫁给了京都一个叫花开院雄一的日本阴阳师,夫妻俩如今好像就是在岚山温泉附近开有一家民宿。”
中秋的晨光已经变得有些耀眼,时间不等人,如今唯一的线索就是这个叫奚瑶的女人,事不宜迟,我简单感谢了一下屋内三人之后,便想起身离开,怎料在走下楼的时候,林笑笑却拦在了我的面前,她用手指压在自己唇边,比划了一个“嘘”,紧接着,我听到木屋外边传来了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坏了,看来杨柳青和杜子娟还是把我的消息通知了院里,这下麻烦了,事到如今,我只好硬闯出去。
刚想运转体内丹气,林笑笑却唤出她自己的一支紫杆细毛的短峰毛笔,然后打开房间门,对着空气写下了一个紫色的怪异圆形符文,紧接着马上拉上房门,对我说道:
“呐,来不及解释了,咱们得想办法,赶紧从这儿逃出去。”
崔本源有些心急,走到窗前,试图从窗户跳出去,可当他正想动身时,却伸手摸到窗外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我好奇的走到窗户前,也试着伸手触摸窗口外边,发现自己的指尖竟然在空气中触碰到了一层薄薄的网状物,崔本源见此暗骂了一句:
“操,怎么连我们也防着!”
几辆车子停在了料理屋楼下,我们听到楼下传来阵阵日语的交谈声,于金鼓见状惊慌一句道:
“糟了!不是咱们的人,楼下那俩口子怕是叛变了!”
随着脚步声此起彼伏的传到楼上,我们为今之计也只有突破房间窗户的防御机制以跳脱,情急之下,我也顾不得其身边的他人是否有什么办法,只好立马运转体内丹气,对着窗户随即奋力拍出一掌,青白色的丹火在手掌触碰到网状物的那一刻脱掌而出,瞬间点燃了网状物,火焰在窗户前成功烧出了一个火环缺口,眼看楼下的人已经发现了异常,我们赶紧顺着这个缺口,陆续跳出屋外,并各自用着独门轻功,快速踩过数个屋顶的砖瓦脱逃……
中秋已到,京都的大街上挤满了人,我是身无分文,登上上飞机之前,我的手机也被院里的人给没收了,如今穷光蛋一个,好在其他三人身上还带有几个钱儿,我们四个现在坐坐地铁,然后是新干线,之后是公交车,难以置信,于金鼓的日文好得出奇,一路上都是他带着我们前行,要是不说,我真他妈怀疑这小子其实是个小八嘎。
一晃眼已是下午,我们四个从死贵死贵的出租车上下来,直达目的地岚山温泉,导游依旧是于金鼓,他熟悉的带着我们走进山林小路,在这期间,林笑笑故意把我拉在队伍的最后边,开始对我八卦起了于金鼓的红尘俗事。
林笑笑努力压低了嗓门儿,把我拽到她的嘴边,滋滋有味儿的说道:
“沈放,我跟你说哈,你知道于金鼓和奚瑶是怎么认识的吗?嘿嘿,几年前,于金鼓被委派到外地公干,结果任务出了岔劈,于金鼓受了重伤,好在当时他的师父顾良在布衣界人脉够广,他马上联系了坤舆堂的朋友对于金鼓出手相救,而坤舆堂当时派出的支援,就是奚瑶。”
“之后于金鼓就和奚瑶成了朋友,当然也许在奚瑶的角度,她是真的把于金鼓当朋友,但院里谁都看得出,于金鼓这货绝不是只想和奚瑶当朋友那么简单,可也不知为何,之后我们听说奚瑶嫁到了京都,再之后,我们有好一阵子都没见到过于金鼓,随后便听说他被调去了北部分院,而且还是他自个儿提出来的调动申请,哎,到这时候,我们才知道,看来这小子被爱情伤得可一点儿也不浅啊。”
于金鼓突然停下脚步,他一脸怒气的看着我和林笑笑,大声抱怨道:
“你们俩啰嗦够了没!”
林笑笑调皮的悄悄推开我,故作委屈的往前方走去,我则尴尬的对于金鼓解释道:
“于小胖,可不是我想听的哈,我也啥都没聊。”
崔本源本来也想凑过来跟我八卦几句,如今这样,他也只好当个老好人,连忙说几句客套话缓和气氛,于金鼓脸蛋憋得通红,他也没想说什么,转头指向对面我略有印象的一片木屋,说道:
“不用继续走了,就在前边。”
就在于金鼓话音刚落之时,林子里突然传来阵阵骚动,即使我已经嗅觉失灵,也能感知得出,有人来了,而且还来了不少。众人即刻摆好架势严阵以待,结果却等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们呐,还真被我找到了……”
只见杨柳青一脸得意,迈着小步慢悠悠地朝我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