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凌悠婵气鼓鼓地跟在二人身后，环抱手臂，小声嘀咕着什么，像是在骂骂咧咧的。

林放和锦零相视而笑，并不管它，此时的路上已经不断出现恶灵，环境也变得昏暗起来。

离开了靠海的桃林，就是心魔所掌控的区域了。

“你们还敢过来？真是找死！”心魔出现了。

它长着和锦零一模一样的面孔，只不过浑身缠绕着黑气、戾气、怨念，心魔的本质只是修士的一些意志和念头，然而在经过了魔化之后，变得像一个独立的存在，与修士本身背道而驰，这便是心魔。

“零儿，我相信你。”林放握着锦零的小手，这是锦零的心魔，打败对方还得靠锦零自己，但林放相信她可以做得到。

“嗯！我会的林儿公子。”锦零重重点了点头，她走出去，直面心魔。

“桀桀桀桀！”

“这具身体本该就是属于我的，你才不配占据主导！”

“既然你敢来，那就给我死吧！”心魔狰狞的嘶吼着，浑身魔气浩荡，朝着锦零扑杀了过来，这片心魔地狱世界的力量仿佛都归其所掌控。

“你只是我的内心演化出来的东西，凭何占据我的身体？”

锦零面色平静，她已经变得不畏惧了。

她朝着心魔一步走出，这一步，她周围的环境发生变化，她仿佛回到了瑶池圣地，看见了被封为圣女的慕容青萝，那个时候的她，神色很复杂，有高兴，有欣慰，也还有心底的不甘。

“锦零姐姐？”慕容青萝朝着她挥手，并飞了过来。

锦零平缓道：“我和青萝是姐妹，照顾她不是我应有的义务，但她的爹娘曾于我娘有恩，所以我照顾她没什么，以前我或许是为了别人而活，或是娘亲，或是青萝，但是现在，我为自己而活。”

“我也要去追求我爱的人，我想要的东西。”

“但这并不会影响我和青萝的关系，我依旧会保护她，照顾她。”

“她是先天的瑶池圣体，所以成为圣女，天经地义，但每一座圣地未必只能有一个圣女，如果我愿意，也可以成为圣地的第二位圣女。”

“所以，心魔你杀不死我。”

她的话音落下，前方的慕容青萝陡然间变成了心魔的面孔，它满脸是惊讶，骇然。

砰！

这个幻化成慕容青萝的心魔直接在锦零的面前爆开消散，环境再次恢复。

再看对面的心魔，不断退后，脸色狰狞。

“你是觉得我没有为自己而活，我明明天赋实力都不差，容颜姿色也不差，却不争不抢，这的确不是一个修炼之人应该有的想法。”

“再如何清心寡欲之人，既然存在于武道世界，就要为自己而活，可以结交三五好友，可以寻觅一生的伴侣，可以共同在武道之路上前行。”

“你让我认识到了这一点，这也是你作为心魔存在的意义。”

“所以现在，你，消失吧。”

锦零步步踏出，对面的心魔却是变得越来越虚弱，泛着黑气的脸庞上写满了恐惧，它不断后退，不断发出尖叫厉喝。

“我并不柔弱，我只是束缚自己而已，我以为我不需要那些东西。”

“直到现在，我敢爱敢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