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夹了一口菜放进嘴里，慢慢嚼着，嚼着，努力咽下去，像是自言自语道：“会有拨云见日的那一天，只需耐心等待……”

梁良听到了楚飞的呢喃，浅笑一下，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他望着柜子上的相框说道：“说起「残缺者」，我倒想起了齐霄的往事，那孩子跟顾瑶一样，也是苦命之人。”

楚飞抬起头，略微惊诧，“齐霄也是「残缺者」？”

“嗯。”梁良颔首，“齐霄两三岁的时候父母突然离奇死亡，之后由他奶奶抚养。”

“因为他是「残缺者」，他的亲戚害怕惹祸上身，都跟他断绝了关系，唯有他奶奶不愿放弃他，他也把奶奶视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可是，直到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梁良的脸上浮起愤怒之色，“那一天正好是他的七岁生日，他的奶奶带他上街买礼物，却不料碰上了裴晟的手下……”

他看着酒杯里的倒影，回忆起十年前的事。

齐霄七岁生日那天，满心欢喜地牵着奶奶的手来到街道上挑选礼物。

“奶奶，我要这个猴子面具！”齐霄指着摊位上的一个面具喊道。

奶奶笑了笑，“哟，霄儿，你是要当齐天大圣呀？”

“嗯！”齐霄重重点头，“我要变成齐天大圣，保护好奶奶！”

“呵呵呵……”奶奶摸着他的小脑袋呵呵笑起来，“霄儿长大了，懂得保护奶奶了，奶奶真的很欣慰。”

“奶奶这就给你买。”

说着，她把猴子面具买下，然后戴在齐霄脸上，“哇，神通广大的齐天大圣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