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之事,你我皆无法言明,不过你的事情,也并不是全无办法,你也无需太过牵挂。”
话尽于此,在年轻男子耳边却如同九天之上的天雷,在耳边炸裂而来。
年轻男子听到于此,久久未有反应,愣愣出神。之后,年轻男子看向眼前的红衣赤发的鬼魅,瞳孔微微紧缩,头发散乱,浑身颤抖。看着眼前之人一字一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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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有办法可行?”
年轻男子眼光急切的看着眼前之人,想要真真求得确认。
衍生判官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略有一些百感交集。虽然人间仅有百年,却有那么多的痴情人,就算是到了黄泉也念念不忘。不知道,是所想之人的不幸,还是被想之人的幸事。
世间之事,世间之人,多是如此。
衍生判官直愣愣的看向年轻人,说道。
“阎君是对于我等这般说的,对于你所求的事情,据我所知,虽然有违天道,但也不全是没有办法。”
说完这些,衍生判官有些怅然若失的,自顾自的说道。
“天道之事虽然难以违逆,可是对于阎君,或是对于酆都大帝这样的人物,拥有绝地天通的本领,天道之事就没不再是我们眼中的天道。或许,并不是没有可能。”
年轻男子听到这些了不起的人物,心中又泛起了丝丝涟漪。天下不可为之事,也未必不可为。
年轻男子明白,这个天上地下,无论在哪,都需要以力证道。
但是年轻男子当务之急是要知道他在人间的一些事情,他明白他需要借助阎君或是酆都大帝的帮助。重返人间,去寻找他的娘子,去找寻她为什么将自己杀死?以及在人间的种种事情,太多的不可知。
年轻男子收敛心神,压抑住内心的澎湃。之前,他只顾的失落,失魂落魄忘记了一切,却不曾知晓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他随即打量了一番眼前的红袍年迈男子,和伫立在奈何桥旁的白衣男子。这两人的穿着太有特色,不同于其他鬼怪。应是什么大人物才是,随即开口问道。
“敢问两位尊神是?”
衍生判官对于尊神二字还是颇为满意,嘴角轻轻上扬,指着自己答道。
“地府判官,叫我衍生便好。那个穿着白色衣衫的是地府白无常,叫少卿。至于那位是姑娘,你应该也猜得到,是孟婆,她叫青引,至于她.……”
衍生判官言尽于此,似乎刻意压制了内心的波动,没有了任何言语。
随即,衍生判官把刚刚所发生的事情有对年轻男子说了一遍。
旁边的众鬼,也心生诧异,对于这不可一世的衍生判官,作为地府堂堂的判官何须会对一个不入流的鬼魄如此客气。可是,他们不知道,连孟婆也是有些诧异,这个老家伙今天是怎么了,偷摘仙草的时候被人间有修为的人打傻了不成。
也只有白无常知晓一些原因,他们二人刚从人间回来,刚入鬼门关就被告知阎君急招。到了森罗宫殿,阎君已近在此久等。
“你二人去孟婆哪里把那人给本君请来。”
听到阎君这样说,二人旋即了然。那有些无奈的白无常当即问道。
“这一次,他会来吗?”
就算被质疑,阎君也没有半丝不悦,反而开口解释道。
“大帝说了,这次不一样。或许,是个契机,也有了机会。”
阎君也随即有些怅然,环顾这座森罗宫殿。怅然若失道。
“这么多年都等了,何况这一次,无妨。”
二人随后也不多问,便匆匆忙忙得赶来。之后便出现了之前的那一幕。
对于阎君要请的人,他衍生怎么可能不客气,何况他还是那人。天机重重,有人深陷其中,却不自知。
年轻男子听到衍生判官这样一说,他心中对于这个地方的观念大大改观,再也不尽是魑魅魍魉,也是如人间一般,千姿百态。
他对这个地府,充满了好奇。心中也不禁想,判官这老头也真是好玩。
年轻男子也随之行礼道。
“见过几位尊神。”
判官等几位,也是含笑点头以示尊敬。
其实,地府没有什么太过森严的制度。对人、对鬼都很随意自然,并没有什么高高在上之感。
白无常也不再耽搁时间,不像衍生这个红袍老头一般,尽是说一些有的没的,找不到重点。
“公子,随我等走吧,阎君还在大殿等着,你的事情他也会详细告知。”
对于此,年轻公子也不再耽搁,想急切见到这位地府的大人物,想知道有没有确切的办法?这办法又是如何?此时,他的心中有太多的疑问需要一个答案。
年轻公子恍惚回转心神,看向这座熙熙攘攘的奈何桥,那桥上众鬼,或是凶神恶煞,或是魅惑众生。
今朝不见日月,他时还否愿意为人。这三千里的奈何,和这百里的奈何桥,来来回回,来时哭哭啼啼,走时且狂且喜。
这长生的鬼魅,最终是无人愿意。那人间的百年,纵是哭哭啼啼,不记今朝,也是难以放下。
年轻公子望着奈何桥怅然若失,却猛然转身,对着坐在长亭的孟婆一揖到底。
“多谢。愿姑娘早日渡河。”
他在黄泉路上和鬼门关,多多少少听说了关于孟婆的一些传闻。当下才对坐在长亭女子这般说,心中怅然若失。
坐在长亭的貌美女子,收敛起慵懒面容,认认真真对眼前之人施了一个万福‘’
随后,年轻男子便转身要和身旁二人离开。一道脆生生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公子,可否告知姓名。”
年轻男子并无转身,只是长叹一声,当下说道。
“复姓上官,名离声。多劳姑娘记挂。”
当走之时,无常少卿和判官衍生却相视一眼,转过身来,对着那本来玩世不恭的孟婆施了个大礼。无尊卑,只是一种敬意。
话尽于此,都不必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