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日薄西山,落日余晖,那一抹抹残红,把满山的雪色映衬成血色。
这抹余晖斜照在佝偻老者身上,将那道苍老的身躯拉的老长老长。
佝偻老者缓缓调整嘶哑的声音,生怕吓着这几个好看的瓷娃娃,说道。
“去叫你家老祖宗来见我。”
几个顽童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在那里痴痴笑着,不为所动。
他家老祖是何等人物,怎么回来见一个破破烂烂的糟老头子,更何况,他们也不是随随便便是可以见到的,又去哪里传话。
没过多久,几个孩童便睁大了双眼,满脸不可思议。那个稍大的孩童,为了确认是否真实,又在那个稍小的稚童脑袋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听到稚童吃痛的喊叫才肯罢休。
稍稍时候,佝偻老者将手中的雪球往远处一抛,再也看不到什么影子。这时,有一道苍老身影匆匆忙忙的赶来,来手中多用来强调身份,而很少用来蹒跚走路的拐杖,也顾不得,被其狠狠地丢到一边。
只见奔跑在街道上的老人,边跑边是老泪纵横,嘴中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老人的奇怪举动,自然引起这本不大,也本没有多少户的村庄。在老人以一股难以压抑的波动冲将出来,这个村里忙着各种活计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都走出自家院门,看着街道上老人像一个孩童一般,手足无措的狂奔。
顺着不曾出世的族中老人狂奔的方向,这时众人才看到一个单薄,却更加消瘦,更加苍老的身影。
站在街上的众人,自都是百年修为的鬼身,千年的少之又少,所以只知道在街上狂奔的老人是存活很久的老人,至于多久,却没有人可以说的清楚。只是听村里的一些上了年纪的人说过,村中存在一个活了很多年的老祖宗,据说是这扶风山下的守山人,而他们的则都是后世旁支,世世代代都以守山为职责。
至于为何,有所为何事,为何人?却是太久远了,不得而知,只有零星传说罢了。
虽然都是过着朴素的日子,却没有人去贪图那些可以触手可及的富贵。按他们的话来说,非是不想,实则不愿。
再说那个狂奔的而去的苍老身影,吸引了本没有多少人的村民,个个都扒了着脑袋想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条本不宽,也不是太长的羊肠小道上,将两个老人的距离越拉越近,身后身前的影子却越拉越长。
只见狂奔的老人在离佝偻老者还有丈余,那老者终于看清那个比自己更加苍老的面目,身姿。老人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波动,“扑通”一声,重重的跪在佝偻老者面前,哭的泣不成声。嘴中一直在碎碎念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