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世间之事可以用三言两语来说的明白,可以来逆转天下时局,那读书人皆可将道理摆于闹市,按斤来卖于众人,如此来做岂不是天下相安无事?
那么读书人岂不是要高高稳坐钓鱼台,可是这个天底下读书人最为高贵,也最为轻贱。
想到此处,天鬼宗的那位鬼修,面对黑无常等人做了一个令众人不解的动作,随后说道。
“你作为地府鬼君可曾知道地府众生是如何?”
“剑道如何?剑意如何?剑心又该是如何?”
“剑道为何是如此,剑意为何是如此,剑心又为何是如此?”
“修剑之人修心修意,可是修剑之人到底为何?”
“是登高望远,还是高居琼楼玉宇?”
问了一些问题,并没有在意黑无常会不会回答,他有些失望的对着众人冷笑,也像是于自己冷笑。
其实他还有一句,在嘴边踌躇,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那句话是。
“此心有愧,怎能不拖泥带水?”
这是问黑无常,问众人,更是问自己。
他有些失望,他很失望,失望来于他的宗门,自小将他视为门内兵人,无情无欲。失望来自大泽山脉,到处都是蝇营狗苟,何其肮脏。失望来自这个地府,个个高居于上,却不问凡人生死,只说是众生命数使然。失望更来自于自己的剑道,修剑之人,不为天下苍生出剑,皆为利往。
行路至此,也已经是七百三十余载,此时那张俊美的面孔,在这一刻也出现了一丝恍惚之意。
短暂之间,这位天鬼宗的鬼修一个踉跄,心境此时此刻竟然出现了一丝恍惚之意。
这一刻,这位男子满头青丝,霎时间变成华发,且非随风飘舞。
此时此刻,只觉得眼前之人,似鬼似魔。
此时此刻,哪还有一点剑仙风采,不过是人间一白发老翁。
这一切的变化都在这顷刻之间,众人皆是猝不及防。
上官离声见此场景,呢喃自语道。
“刹那白头。看来确实是有着难以割舍之物。”
小主,
此时此刻就连黑无常也是迎合着上官离声,脸上也少了那偏爱的玩世不恭,面对此情此景,也是他未曾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