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男子在这一刻,不自觉的将即将踏出的脚步又选择收了回来。仰天凄惨一笑,呢喃自语道。
“若是知道最后是如此,还是如此,当初就应该早作决断,做选择的时候就应该决绝一些。”
随后,原本杨扬天惨笑的白发男子,此时此刻却是满脸的苦涩,又继续说道。
“对不起,终究是晚了一些,而且还是晚了好多年。”
“对不起,当年的你,应该是很失望吧,是真的很失望啊。”
在山下斩尽山下,山阶梯处女子的时候,白发男子心中无他,只是快意;在山上,从山门处杀到此山最深处,尽管满身伤痕累累,白发男子亦不为所动。
只是此时此刻,白发男子却是泪流满面,他知道她很失望,是真的很失望。
他是后悔了,是真的很后悔。
只不过她的失望,多年后有他的回响。可是,他的后悔,却再也没有人可以回响了。
片刻恍惚的白发男子,随后将手中的长剑“青蛇”朝着背后,如书生泼墨一般,大手一挥,只见“静人宗”那三个大字匾额,应声而断,掉落于地。
直到这一刻,白发男子手中的长剑“青蛇”才缓缓的恢复平静。
也直到此时,白发男子内心才算无波澜。
静人宗的众人此时此刻,皆是敢怒不敢言,也皆是站在门内,无一人敢踏足门外,像是一位先生在此地立了规矩,不准出门,而静人宗则更是像一群乡下私塾里面的学子,虽然是内心顽劣,但也只得去听先生的话,此时此刻竟无一人敢逾越雷池半步。
只得是眼睁睁的看着呢好白发男子的离去。
当白发男子的身影在众人的眼中渐渐稀薄,此时有人冷声声说道。
“若是宗主在次,岂能容五岳在此地如此嚣张,又怎么会使方婆婆身首异处,头颅被五岳如此轻松摘的?”
“他后周山天鬼宗欺人太甚。”
说话之人正是先前在院子深处那处大堂内的一位身穿淡紫色衣衫的年轻妇人,此时却没有了先前的柔弱,而是手中长剑上滴着点点血迹,眼神呈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