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枯槁老妪说的并没有什么错,其中的结果也在她们的意料之中,但是失望还是牢牢地萦绕在她们的心头,怎么也挥之不去。
这些并不是讲道理就可以讲清楚的,道理虽然是可以讲的清楚,但是未必可以讲的明白。
哪怕是道理浅显易懂,十分明了,但是至于是否要明白,还是在听道理的人是否愿意去听明白。
若是听道理的人想要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么在浅显易懂的道理,再清楚明了的道理,也很难讲清楚、更难说的明白。
此时此刻,殿内众人皆是如此。
明明离真相只有一线之隔,仅仅是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可是努力了多年,废了好大的功夫,还是不曾撼动它分毫,这样怎能不让人心中心怀芥蒂。
对于这个真相,很多人都是终其一生,都未曾戳破这层薄薄的窗户纸,而在这种无尽的遗憾中死去。
大殿之内的众人,脸上尽是悲戚之意,因为她们也是这很多人之中的一位。
对于枯槁老妪所说的知道真相之人,在场众人也皆是望洋兴叹,进而望而却步。
无论是主峰山上的那位峰主,还是大泽山脉以北的势力,都不是她们可以染指的存在。所以,这个答案说与不说,皆是徒费口舌,并没有其他作用。
所以,说了这么多之后,并不是抽丝剥茧的探求出来一些想要知道的答案,反而是在原本那张薄薄的窗户纸上又重重的刷了一层浆,是原来就不清楚的答案,更加的糊涂了几分。
就在众人仔细梳理自己心中的一些蛛丝马迹的时候,大殿之内被一道熟悉的声音再次打破其间的安静。
众人只听坐在首位的宗主诚文说道。
“尚平师叔,据说当年你离开了如山除了是查询元勺师祖的死因,更是去寻求这大泽山脉的秘密,其中就包括刚刚所说的两个问题。不知道这七百年,尚平师叔可曾找到心中的那个答案?”
诚文口中的元勺师祖就是眼前这位平沙剑仙的恩师,在七百年前的一趟外出之时,惨死他地。
此事在当年的平沙剑仙心中产生了心魔,在一位祖师的建议下,她离开了如山去寻求心中的那份答案。
只不过这一走,就是七百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