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军士,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还不等池羽凌二人发话,跟着他们一起出城的一名文官说道,此人正是清川天诏阁的属官。这天诏阁直属于清川帝君,再朝中和各地均有属官派驻,平时不参与各地、各军决策,但是一旦发生诸如此时的情况时这些天诏阁属官就会参与记录一切言行然后上表天听。
“你说王爷是奸细,他乃是当今皇亲,裂土封侯的贵胄,怎么可能为游牧民族所利用,这个话可不能乱说,你可有证据!”萧烈听到天诏阁官员不咸不淡的话语也是十分着急,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戚勇喝问道,萧烈此时着急也是不无道理,若真是北玄王谋反,那么翼骑大部真的是危矣,可是现在除了戚勇的一面之词外并无其他证据,若是和自己一贯不合的天诏阁官员借机发难,那对于池羽凌、萧烈来说真的是骑虎难下了。而那戚勇本就有伤在身,被萧烈这么一拽也是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就栽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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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兄,我翼骑士兵不会乱说话的,这其中必有隐情。”池羽凌一把扶住戚勇对萧烈说道。
“我明白,可是池兄,这种话可不能乱说!”。
“哼,二位将军此时知道这种话不能乱说了?一个小小的都尉,空口无凭就敢构陷清川北玄王投敌叛国?”天诏阁官员冷哼一声说道。
“二位将军不必再争了,末将确实没有任何证据,我也知道这种话要是无凭无据的说出来就是诛九族的重罪,可是我翼骑怎么可能用数万兄弟的身家性命来诬蔑陷害一个皇室贵胄。这位大人,您看看我身后这人人带伤的三千披甲士,我记得当时我翼骑前出深入王庭草原的时候您也在场,当时那军荣鼎盛的六万人马如今就剩这么多了,试问是你会用如此大的代价去构陷一个帝国的王爷么!他们都是我翼骑的普通士兵,而我作为这支残军的最高将领,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只能我来说,所以我这番话要是令二位将军为难了,所有后果我戚勇一人全担下了。”
“你担得了么!要知道你说的话要是有半句虚假,不只是你,所有翼骑将士都会受到牵连!”萧烈说道。
“哼,谁知道翼骑统领齐不破是否与北玄王殿下有私仇所以用这种借口去陷害王爷,谁又知道是否你们这三千人马会不会配合自己的大统领去陷害王爷。”天诏阁官员却是全然不顾眼前的凄惨景象,蛮不讲理的说道。
“你!”而看到这名官员如此表现,所有在场的翼骑军士全都为之气结。
“好了!先不要争了!现在后方追兵情况不明,传我命令,翼骑所属,全部撤回城中,鬼门涧守军负责断后,剩下的事回去再说!”眼看情况不对,即便副统领池羽凌此时也十分生气但也不的不顾全大局,强势的打断了两人的话,紧接着就是下达了撤军的命令,言罢也是率先向着翼骑残部后方走去。
池羽凌和萧烈的亲卫呈包围之势护住了从王庭草原归来的翼骑一齐向着鬼门涧走去,行进过程中没有人说话,只有马蹄踩在地上的“嘚,嘚”声伴着阵阵血腥味在空中游荡,气氛一时十分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