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主要受了点皮外伤,未伤及筋骨,已属下经验来看,应该是被什么重物砸伤的。属下已替殿下用药,修养半月便可恢复。”那名军医回答道。
“只是皮外伤?被重物砸伤,那殿下怎会昏死过去?”
徐图贵一脸疑惑,渠梁衍随行的四十余名家将明明只剩下领头的那位高冲,其余全在鲛族刺客的暗杀行动中毙命,可见这场搏杀之激烈和惨痛,那渠梁衍为何只是受了点轻伤而已?
“殿下这点伤痛还不至于昏死过去,依属下看,应该是殿下一路疲惫,又经历了一场生死大战,殿下只是睡着了。”军医慢慢回答道。
“噢,原来是这样。本将知晓了,你且照看好殿下,退下吧。”徐图贵挥了一下手,示意那名军医可以出营帐了。随后,他再次陷入沉思当中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图贵从之前的沉思中抽身出来,把之前那位将官唤入营帐之中。
“靖王殿下交代的差事,尔等必须完成,否则你提头来见。”交代完差事的细节,徐图贵极其严肃地对这位将官将官强调了一遍。
“末将遵命。”领命而去的是徐图贵最信任的一位副将,名叫章亭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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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殿下便是大梁皇帝渠梁宇的大皇子渠梁溢。渠梁溢是皇帝渠梁宇几个儿子当中最早也是唯一一位封王的皇子,不过他对这个尊贵的头衔并没多大兴趣,因为他的打算更长远。而且让他心里不爽的是,他这个亲王封的有点窝囊。
渠梁溢的生母怡妃——南晴怡是大梁前枢密院正使、现在的定国公南启业的长女。枢密院正使统辖着大梁十二路大军,因此位高权重,向来都是由军功赫赫、家族背景显赫的沙场老将出任。南启业任枢密院正使之前,在大梁的多路大军中担任过主帅,手下有一批衷心拥护他的将才。
作为南启业的外孙,皇帝渠梁宇因担心渠梁溢利用他外公的身份地位结党营私,今后恐对太子的储君地位造成威胁,因此渠梁宇在五年前以年老的借口强行让南启业卸任枢密院正使的职位,并将已待在西三路近十年的大皇子渠梁溢召回皇都城。
一开始,南启业靠着老资历和赫赫军功,以及众多手下将才的轮番请旨,坚决不肯辞官。作为南启业的女儿,怡妃南晴怡也不断劝说渠梁宇。数月的僵持之后,渠梁宇最终以大皇子渠梁溢封王的条件勉强和南启业、怡妃达成了一致。不久,南启业便无奈地请辞了枢密院正使之职,两月之后,渠梁溢顺利封为靖王。
睡了大概三四个时辰,苏彣和他的几位师弟陆续醒了过来,此刻营帐外天色已黑,火堆和火把把整个营地照的通红。
春天虽然早就来了,但现在这种时节气温还是很低,尤其到了晚上,寒风阵阵袭来,更觉冰冷。不少军官围坐在火堆边上取暖,只是没几个人说话。为了让四皇子渠梁衍好好养伤和休息,徐图贵下了命令,营地内严禁喧哗。
苏彣起身离开营帐,向帐外站岗的一位士兵问了一堆话后,终于搞清了渠梁衍的位置。
渠梁衍修养的营帐位于整个营地中央位置,离徐图贵的营帐只隔了几丈远。苏彣示意他的几位师弟在营帐安心休息,他自己则朝渠梁衍的营帐走了过去。
“阁下。”
苏彣往前走进一看,看见徐图贵缓缓朝自己走来,想必他也是刚从渠梁衍的营帐出来。
“将军有何吩咐?”苏彣拱手行了一礼。
“承蒙阁下和诸位问天阁弟子相助,殿下才能在鲛族刺客的刺杀下脱险,本将再次谢过。只是尔等毕竟不是军中人士,不便留在军营当中,待本将回到皇都城,必将禀明陛下嘉奖阁下及其他问天阁弟子,到时候陛下的赏赐将直接拟旨发往问天阁。后续殿下返京的护送就交给本将,请阁下安心回问天阁吧。”徐图贵脸上略带笑容,在周围火光地照射下,似乎显出一副诡异的表情。